不自觉的就将盈利的总额给读了出来。
声音显得很沉重,带着难以言说的触动。
拿账册的手,都有些抖。
此时朱标,当真是又惊又怒又气!
之前父皇与他说了,元朝市舶司盈利多少时,他就已经相信父皇所言为真。
可此时真的看到了,这实打实的账册,心绪波动还是非常的大。
而吴良吴祯兄弟二人,听到朱标念出来的数额,也都是为之目瞪口呆。
实在是这两千多万贯的盈利,和洪武朝时的一万贯左右,相差的太大了!
哪怕他们已经从和海商,海寇的接触之中,窥探到了海运有多赚钱。
可此时听到了元朝时具体盈利,还有又被惊到。
直到听朱标读出,三千三百多万贯的盈利之后,两人再忍不住了,开始往前凑。
想要看看账本。
朱元璋将账本从朱标手中拿过,对着吴良吴祯二人的脸,就狠狠的丢了上去。
“给咱好好看!给咱好好看!”
二人顾不得疼痛,连忙将之捡起,翻看起来。
看清楚这上面工工整整记录的数额,一时间呆愣当场。
“上位,这……真想不到元朝的市舶司,居然如此赚钱。
可是……几年前看到的账目,和现在不对啊。
那时候看到的账目,盈利少的可怜。”
吴祯声音显得干涩的道。
“盈利自然少的可怜,那是你们专门挑选出来的,后面盈利少的账册让咱看。
不然,咱又怎么可能会着了你们的道,把市舶司给废了?”
朱元璋恨声说道。
“上位,这……账册是胡惟庸这个丞相拿的。
罪臣兄弟两个不知情。
罪臣两个都是大老粗,哪里知道里面的弯弯绕?
又见到我大明市舶司确实盈利不多,这才向上位提出了这等意见。
要是知道市舶司能这么赚钱,臣兄弟二人,说什么都不会这般做!”
吴良跪地磕头如捣蒜,依旧不肯放弃。
并顺势将胡惟庸这个丞相给扯了进来。
“还在这里糊弄鬼呢?
恁不知道?咱你觉得咱会信吗?
恁两个对具体账目不清楚咱信。
可要说不知道市舶司很赚钱,以及本该属于市舶司的盈利,都跑到了哪里去,到了谁的手中,这话可就显得没水平了。
恁两个之前,来联合起来骗咱的时候那般有种。
和海寇,海商相互勾连,贪污受贿,侵吞那样多本该属于国家的利益事,胆子那般的大,这个时候咋就敢做不敢认了?”
朱元璋双手压在腰间玉带上,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目光冰寒。
显然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以为不承认,咱就能饶了恁?想的美!
咱要是真放过恁了,都对不起恁干的好事!
对不起那样多本该收归朝廷所有,用在国计民生上的钱!
恁两个都死吧!”
朱元璋这话一出口,顿时令的吴祯吴良两个,身子齐齐为之一震。
面露惊恐震怖之色!
极度的不可置信。
皇帝居然要对他们下死手?
命都不给他们留了?
在他们的预想之中,哪怕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皇帝哪怕再愤怒,最狠不过是剥夺他们所有一切,但命还是能留住的。
可谁能想到,皇帝居然要对他们下死手?
这事情不对啊!
“殿下,太子殿下,您劝劝上位,劝劝上位。
罪臣兄弟二人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的确过分。
可怎么都罪不致死……”
吴良对着朱标用力磕头,求到了朱标头上。
吴祯也跟着开口求朱标。
他们知道,此时求朱元璋已经没有了用了。
狗皇帝铁石心肠,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是他们能改变的。
哪怕他们再祈求也没用。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求太子,让太子替他们向皇帝求情。
此时二人已经反应过来,皇帝今日把他们两个给召集过来,对他们喊打喊杀。
以往这种场合皇帝是不会让太子参与的,今日却偏偏喊上了太子。
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