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告诉标儿,说吕氏居心叵测,在今后极大可能会对老大媳妇儿,还有雄英他们下死手,为了防止这等事情发生,所以要提前将之给弄死。
标儿会如何想?
又会如何感受?
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标儿会相信吗?
这件事,难就难在这里。
要不怎么会有句话说,清官难断家务案呢?
除掉吕氏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标儿,认清楚吕氏的真面目。
让自己父子之间,别因为吕氏这样一个人,起了隔阂,闹了矛盾,从此生分起来。/$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依照标儿的孝顺性子,自己真的就这样,把吕氏给弄死了。
标儿会一时生自己的气,随着时间慢慢变长,也会理自己,不会真的和自己一直置气。
但是,心里面会留下一个大疙瘩解不开,也是必定的。
这绝对不是朱元璋愿意看到的。
他想要的结果,是能把吕氏给除掉,同时也尽可的不给自己家标儿,带来伤害。
只这一条就注定了,在对待吕氏的事情上,朱元璋不能那样的大开大合。
需要小心翼翼,有着充足的耐心,去做这件事……
“重八,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马皇后望着朱元璋,再次开口询问。
朱元璋回过神来。
“妹子,咱以往对这个儿媳妇也是这么个看法。
但最近,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吕兰的不少事,看起来显得有些假,给人一些矫揉造作之感。
她本人,只怕和她所表现出来的有着不同。”
马皇后点了点头道:“这也正常,人大多都是多面的,人前一副面孔,人后又是一副面孔。
面对不同的人,露出不同的面孔来。
能理解。
不可能要求人十全十美,求全责备。”
朱元璋道:“她是真的能装一辈子,就这样一直下去,自然是极好的。
怕就怕她装上一些时日之后,就忍不住了,会暗中弄出一些下作的手段来。
争宠上位!”
听到朱元璋这话,马皇后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她敢!有你我在,她怎敢行此事?”
这一次,马皇后罕见的褪去了祥和。
属于后宫之主,开国皇后的威严展露出来。
“看来,也需要敲打敲打她了!”
朱元璋阻拦道:“妹子,别着急,不能这样做。
这些,也不过是我的一个感觉而已,做不得真。
我觉得,咱们还是不动声色,该怎着,就怎么着。
然后往东宫那里,暗中多投注一些目光,多加防范也就是了。
咱的感觉要是没有错,她终究会露出马脚来。
到了那个时候,再对其动手不迟。
标儿那里也好说。要是咱感受错了,也能还她一个清白。”
马皇后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听重八你的。”
这个办法确实稳妥,吕氏要是真有此心,的确会露出马脚来。
这等人,还是抓住痛脚,一举将之彻底解决,永绝后患的好。
敲打一番,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让她今后越发的小心。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且吕氏要是真的没有这些意思,自己这里先对其敲打一番,也是挺冤枉人。
也容易引发标儿,以及老大媳妇儿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还是重八此时的镇之以静来的稳妥……
……
“备倭水师果然雄壮。”
“这里和京师那边的长江,虽同属一条,但景色却不尽相同。”
备倭水师水寨里,朱棣立于船头,对周围景色点评,神态自若。
吴忠随侍身边,出声应对,介绍着的景色,尽地主之谊。
只不过和朱棣的泰然自若比起来,他就拘谨的多了。
乃至于多少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殿下,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一番行进,将要到备倭水师衙门时,吴忠终于忍不住出声问了起来。
“自然是有段时间没见三江你了,挺想的慌,便向父皇讨了个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