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知殿下,是从何得来。
这……这只怕……”
这种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
而他话的意思明显,一是把自己摘出来。
这还不够,进而又开始怀疑起朱标所得到的这份儿情报,是不是真的。
这才是最为根本的解决办法。
只要把朱标的这份情报给否定了。
那么,他这边和金文徴等人相互勾连等事,自然而然也就做不得真。
这才是最好的,把自己摘出来的办法。
朱标岂能不明白他是什么心思。
“呵呵……”
他被气的冷笑。
这个人还当真是死性不改。
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想着进行狡辩。
进行抵赖!
这可没有一点儿敢作敢当的劲头。
和平日里与自己所言,承担责任,有担当等等,可是一点都不沾边。
“我三弟,一年之前便进入国子学,先当学子,后成为国子助教。
金文徴喊人签署联名弹章时,就喊了我三弟。
而这些,便是金文徴与我三弟谈话的内容。
你不是还准备向我打听,被我亲自下手令,提拔为国子学丞的人是什么人吗?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便是我的三弟!
如此,你可满意?”
轰的一声响,似有惊雷在脑海当中炸裂。
只一下,把他给惊的面无血色!
居然……居然会是这样?
这……岂不是说,从一开始到现在,自己等很多人的言行,全部都落入到了太子殿下,乃至于是皇帝的眼中?
这……这怎么会这样?
他再也没有办法进行辩解了。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居然对自己发了雷霆之怒!
面对自己时,会是这样一个态度了!
皇帝他们没事干,让朱老三到那里上什么学,担任什么助教啊!
这不是明摆着坑人的吗?
自己等人,可算是被坑惨了!
“殿下,罪臣错了殿下……”
吴伯宗彻底麻爪了。
呆愣之后,他忙对着朱标接连磕头。
流着泪进行认错。
这一次他磕头,和之前磕头可不一样。
之前磕头动静虽然不小,听起来也挺响亮。
但却收着力道。
也只是把额头给磕的有些泛红而已。
这个时候磕头,那一下下是真的在磕。
磕的特别用力。
才三两下,便已经是磕破了额头,鲜血迸溅出来。
而他,却像是不知疼痛一样,还在一个劲儿的用力磕头。
平日里的文风骨,属于士人的骄傲,大明开国第一状元的风采。天禧小税王 追醉鑫璋节这个时候都不见了。
他这个状元,和很多知道自己将要遭逢大难的人反应,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是没有升起过,把朱标丢在自己脸上的那份情报给撕了,或者是吞下去,来个死无对证。
但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心里面稍微这么一想,就立刻被他给打消。
若是面对别的人,他这里还可以用这样的招数。
可这个时候,面对的可是太子朱标这等存在。
朱标都已经把这些都给看过了,他要是胆敢当着朱标的面做这些,不仅起不到丝毫应有的作用。
而且,还会因此而激怒朱标。
让自己的罪过更大!
“好了,别再磕了。”
朱标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些冷淡。
吴伯宗闻言,停下了磕头的举动。
抬起头来,看着朱标。
满脸鲜血,头破血流,看起来分外的凄惨。
但心里面,却略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苦肉计,还是有用的。
太子朱标果然还是个心软的。
不可能真的对自己赶尽杀绝。
这次的事确实不好,金文徴等人真的太蠢了。
可是,自己积极认错,又摆出来了这样的态度,朱标也不会真的对自己进行太重的处罚。
他心思已然变得活泛。
太子殿下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