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宗泠的样子，眼里只有她一人。

“随你怎么叫。”

“夷鹿还在那个世界活得好好的。”似笑非笑地看着宗泠。

“那日见了你不久，我就知道，你离开那个世界了。”

宗泠：……她身上到底是有一种什么味道。

“上神莫不是魔怔了。”别过眼，没有在看帝衾。

帝衾垂着眼，她是生气了吗？怪他，伤她至深，如今还要质问她。

“你……你别生气。”他有些慌乱地道。

“上神，我没有生气，只是不喜欢你这样随意猜测。”最好，这种话不要再说。

宗泠是有些慌了。

“好，我不胡说了。”他的语气里满满的认真。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认真的语气，让宗泠忍不住偏回头看了看他。

这是心存愧疚，抑或是恩情未报，心里总是有个结。

“想要我帮你什么？”声音很柔，轻柔得像一阵带着果酒味的微风。

“我的腿，不能用了。”宗泠语气低落，眉眼间都写着委屈。

“谁做的。”帝衾皱了皱眉，是他忘了，他早该问她这事儿的。

“天道。”宗泠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得很。

“天道为何如此对你？”帝衾的声音沈稳，却带上了关切与焦急。

“我……我差点失手杀死天道的女儿。”宗泠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说道。她不知道……帝衾会不会教训她一顿。

万一……万一宁苒苒不止是位面之女，还是落漪呢……

“天道的女儿，可是气运之子？”他轻声问道，语气里并无责怪之意，她想杀气运之子，定然有她的道理。

“是。”看来称呼还可以变来变去的。

“你这傻丫头，天道的宠儿，你去杀人家，天道还不恨死你？”他敲了敲宗泠的脑袋，声音暖暖的。

“……”她错了，她长记性了。

“那我这腿能不能治好。”宗泠看着帝衾，他若是帮她治好了腿，她就帮他找落漪。

帝衾俯下身子，伸手覆在她的膝盖处。

“调理一段时日，便可以好起来。天道用雷电伤了你的腿，你没反应？”帝衾皱了皱眉。

“我……没感觉。”宗泠垂了垂眸，莫不是她昏睡的时候伤了她的腿？

但那日临水护着她，又怎会让她伤到腿？

298 声落不知悔 46

“许久未见，你处事鲁莽了不少。”帝衾看着她的腿，说道。

“……”她以前就不鲁莽吗？她记得，就是从帝衾那个位面开始，她才开始暴力的。

“哪里鲁莽了？雷电劈下来我没感觉，也只能说我皮糙肉厚。”

“好，你不鲁莽，你不鲁莽。”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话，从帝衾嘴里说出来，宗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之前推着我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被劈了……”宗泠忘不了那一身黑的模样。

“对啊，雷电砸得不准，刚好劈到了他，好在他身上有真龙护体，不然，就得死了。”帝衾手放在她腿上，不断地输着灵力。

“我若是想出门，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帮她的人在，她得问问。

“我护着你，他不敢劈你的。”帝衾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还记恨他吗？

宗泠皱了皱眉，她不知道帝衾在天地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别多想，天地间能撕开时空裂缝的神，怕是只有我一个了。”他站起身，眸子里含着笑。

若是都能去往别的世界，那还不乱套了。

临水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为何……为何临水不去威胁天道一顿。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临水摆了一道。

“怎么了？”帝衾见她眉头锁着。

“没怎么。”

“你还记恨着我吗？”他问道。

宗泠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若是作为夷鹿，她该恨他，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任务者，至始至终，她都是以一个外来者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

出了那个世界，时间也过去了那么久，在那个世界产生的情绪，早就被她丢到脑后了。

她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覆，帝衾这话，不该来问她。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恨我也罢。”他淡淡地说道，总归，他会一点点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