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恰好顺着赵士?的视线望了过来,当他看到陈泽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不是当今圣上吗?
遥想当年在襄阳一别时,大家的身份地位相差无几。可时至今日,彼此之间已然是有着天壤之别了。
只见谢安神色匆忙地走下高台,脚下生风般一路小跑到近前。
陈泽则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逐渐走近的赵士?以及他身旁的谢安,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暗示,示意他们不要揭穿自已的真实身份。
谢安与赵士?见状,原本急促的脚步瞬间停滞,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站在一旁的潘贵妃和赵嫣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不禁心生疑惑,目光纷纷投向了他们三人。
陈泽见此情形,赶忙双手抱拳,朝着谢安和赵士?恭敬地行了个礼,同时开口说道:“谢兄啊,自临安分别以来,令妹可安好?”
听到这话,谢安不由得眼皮一跳。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家伙到现在竟然还对自家妹妹念念不忘呢!
谢安表面上还是礼貌地回应道:“承蒙陈兄挂念,舍妹一切皆好。若是陈兄得空,不妨择日来寒舍坐坐,届时谢某定会大开中门,亲自携家主恭候大驾。”
这时,赵士?也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向陈泽躬身施礼,语气诚恳地说道:“哎呀呀,真是未曾想到陈兄今日竟能大驾光临,实在是赵某礼数不周,还望陈兄多多海涵。”
陈泽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哈哈,二位言重了。近日闲来无事,便想着出来走走,散散心,正巧路过此地,就进来凑凑热闹罢了。你们不必在意我的到来,继续你们的活动便是,切莫因为我而冷落了这场诗会。”
就在此时,赵嫣然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认识郡王哥哥还有谢公子呢,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偷摸混进来的。”
说罢,她掩嘴轻笑起来。
“是啊,我们从侧面……”
宇文秀话刚出口,陈泽便连忙伸出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身旁的宇文秀,示意他赶紧闭上嘴巴。
宇文秀心领神会,赶忙改口说道:“我们是从侧门进来的。”
就在这时,赵嫣然突然开口了,她古灵精怪的看了一眼陈泽,然后对着谢安说道:“谢公子,这人刚才还说你的诗小家子气呢!”
说完,她嘴角微微上扬,示威似的看了眼陈泽,似乎看到一场好戏上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谢安并没有因此而动怒。
他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说道:“陈兄乃是诗词大家,在下的水平实在是难以与之相比,陈兄给出这样的评价,已经算是非常中肯了。”
听到谢安这番话,在场的潘贵妃和赵嫣然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陈泽。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谢安竟然会对陈泽有着如此之高的评价。
要知道,谢安可是临安城中有名的才子,能得到他这般赞誉的实属不多。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陈泽倒是表现得很谦逊,他连连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各位朋友抬爱罢了,我哪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
一旁的赵嫣然见陈泽如此坦然地接受谢安的称赞,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起来。
只见她瞪了陈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赵士?见赵嫣然如此无礼,不由得心惊胆跳,心想你爹可是交了五十万两白银才脱身,你这祖宗居然还敢惹这杀神。可千万别拖累我。
他连忙打圆场到:“陈兄,诗会已至尾声,在下特请陈兄来为诗会行画龙点睛之笔,望陈兄莫要推辞。”
陈泽看了看赵嫣然与潘贵妃,点点头,不再推辞。
心想,辛弃疾只能苦苦你了。
只见陈泽在赵士?与谢安陪伴下跨步登台。
“诸位皆谢家宝树,有诗仙之才,在下献丑了。”
众人见陈泽排场如此之大,连赵士?都陪在身旁,不禁好奇。
只见陈泽扫视众人,朗声道:
“《永遇乐·璞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一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陈泽朗诵完,全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