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营银甲飞骑死死跟着金兀术逃跑的方向追逐着,斥候时不时下马仔细辨别金兀术逃跑方向。
“这边!马蹄印还很新鲜。”
斥候指着左侧小道方向。
“跟上,陛下有令,今天定要擒了那金兀术!”
“驾…驾!”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金兀术与两名亲兵总算松了口气。这两营骑兵像发了疯似的,已经追了整整两个时辰。
金兀术令手下牵着马,自已与两名亲卫下马躲在了一处路边洼地才将追兵甩掉。
此刻的金兀术最关心的还是攻城的情况,大好局面有没有因为指挥部被端而葬送。
“走,去临安城!”
金兀术见骑兵走远,起身想去找自已的部队。
“大人,要不再等等,汉军狡猾,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到时候没有马,我等可就是束手待毙。”
身边一名亲卫提醒道。
“混账,老子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会怕这?”
金兀术刚欲起身,就听到身旁传来马蹄声,立马又把身子蹲了回去。
“你们过去那边搜搜,这金贼老奸巨猾,玩了招金蝉脱壳,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都头指挥着手下开始四处搜查。
“唉!那便再等等,等天黑我们再摸黑过去比较安全。”
金兀术看了眼外面骑兵,叹息着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今天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等我回到大营,定要让汉军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金兀术愤恨道。声音稍稍有点大。
“什么声音!”银甲飞骑听到动静,开始慢慢向这边靠拢。
金兀术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两名亲卫将右手握在了刀把上,准备殊死一搏。
“大人饶命,小的是附近村民。”
只见前方突然窜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裤脚处还有些许黄泥。
“鬼鬼祟祟在此干嘛!”
“回大人,小的上山采了些草药,打算去附近集市上卖。看到兵爷来了,小的怕惹上事端,就躲了起来。”
“金军已经兵临临安,你还敢乱跑?”
都头见眼前之人确实是汉人,不过还是略有怀疑。
中年男子连忙解释道:“就是因为金军来了,采药之人少了,而商人这两天收购这铁皮石斛的价格整整提高了五倍有余,有多少要多少,小的才冒险进山。”
说罢,中年男子将背篓取下,拨开放在背篓上的杂草,露出里面的草药。
都头一看确实是那铁皮石斛,要说这铁皮石斛军队的老兵都不陌生,此草药具有生津、止渴、镇痛、消除水肿等功效,一般当兵的都接触使用过。
“你有没有看到一伙人,骑着马,穿着金人服饰从这边过?”
中年男子略微思索,便抬手指向左边道:“一炷香之前确实有二十余人从这边骑马过去,去了那个方向。”
“你确定?”
“是的,小的亲眼所见!”
中年男子笃定道。
“快追!”
都头调转马头,直奔男子所指方向。
金兀术此时已经冷汗直流,打湿后背,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再也不敢大放厥词,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天黑。
正面战场,由于金兀术的突然消失,大营被毁。攻城的金军仓皇出逃,突合速整合金军,不断抵抗着龙腾卫的追击,被逼无奈,逃到了离临安城40里地的皋亭山上。
此时,攻守异形也。
韩世忠带着龙腾卫几次向山上冲击都被金军打退了下来。只得将主要路口团团围住,由得那金军做困兽之斗。
韩世忠几次提议放火烧山,让十万禁军在此与金军一决生死,都被陈泽给否决了。
兵法云,围师必阙。
狗急还会跳墙,放火烧山此举无疑是逼金军背水一战,下破釜沉舟之决心。
就算此战能全歼金军,那也定然是一场惨胜,禁军也会折损大半。
这些禁军可是陈泽嫡系,实打实的自已人,陈泽不忍将他们全部葬送。
真的危机从来不只有金军。“刘苗”兵变的惨痛教训告诉陈泽,掌握不了军队,政权就会不稳固。
陈泽在朝堂行铁血手腕,实施变法,早已得罪了许多人。此时没有爆发激烈冲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陈泽的银甲飞骑与龙腾卫战力超群。如果将禁军全部挥霍,到时候遭遇反叛,那可就真是光杆司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金国的侵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