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下滑,抵在男子心口,叶南徽觉得有些热了,但仍不死心地又胡乱在男子身上摸了摸,确认凉意散尽以后,叶南徽失望地松开男子,倒在床上,压住身下绵软的被褥,开始赶人:“离我远点儿,好热。”
男子重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又亮又润。烛光映在他的眸中,像是什么被点燃的火焰。
他喉间动了动,目光落在床榻之上重新倒下去,几息之间便已安然入睡的叶南徽身上——
她睡得很快,就这么将被褥压在身下,黑发四散着,像是上好的绸缎,只是其中有几缕发丝黏附在了她的唇边,似乎有些不舒服,她伸出软腻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发觉无用后,又伸手在她自己的脸上胡乱摸着,摸了半晌还是没摸到,细细的柳眉开始不满地蹙起,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我只是想帮帮她。
他想。
于是探身,一只手撑在她的肩边,一只手替她撩开了唇边的发丝,没了发丝的纠缠,这下她皱起的眉头松开,呼吸平缓,陷入更深的梦境中去。
替她做完这一切,本应立即离开,可指腹不受控制地在她红唇边摩挲,惹来她在梦中的几声嘤咛,他眸色渐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合时宜的热意,最终一个轻吻落在叶南徽的颊边,随即起身再度朝内室走去,宽衣解带,沈入凉水之中。
.......
.......
七月中,无暮城的日头就没消停过,日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叶南徽呆楞地坐在床头上,良久地缓不过神。
不至于吧....昨夜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做那样的梦也就算了,对象怎么会是楼砚辞?
而且这梦又那般真实,就连感觉都似乎还残留在身上。
叶南徽挺了挺背,一股酸痛感清楚地传来。
“醒了吗?” 外面传来楚方拍门的声音,将叶南徽拉回现实。
“醒了。”
听到她回答,楚方推开门进来,一进来,叶南徽就发现楚方看着她的眼神藏着古怪。想到昨天那个梦,叶南徽不由自主地有些气短:“怎…怎么了?”
楚方没立即回她,而先是伸手朝她额上摸了摸:“你们恶鬼应该不会生病的吧。”
叶南徽拂开她的手:“不会。”
“那你昨晚发什么病?” 楚方拧眉看她,“昨夜谢淮来找你,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吗?”
叶南徽一听这话,心下一凉,不是吧,难道自己昨夜把谢淮当做楼砚辞,霸王硬上弓了 可昨晚...她看得分明,人确实是楼砚辞,而且她...在下面啊。
看着叶南徽煞白的脸色,楚方也没卖关子:“好好的道侣初会,你倒好,自个儿将酒喝了个干净,醉就醉了,你酒品得好些吧。”
“我昨日安排好谢淮带来的东西,赶过来一看,你拎着一把剑,站在屋脊上,就开始舞剑,舞一套还不够,连着在屋脊上舞剑到天明,还一直说着什么要好好教谢淮修行,要让他飞升,要不是我拼了命捂着你的嘴,指不定你就把你自己的身份给抖落出来了。”
叶南徽听完楚方的话,松了口气,所以她这老胳膊老腿儿,三百年没动弹过,昨夜舞了一夜剑才会酸痛,和梦中之事全无关系:“就这些?”
楚方眼睛一瞪,十分惊异:“你还想要什么?”
叶南徽被话噎住,摇了摇头,转移了话头:“谢淮呢?”
“看你舞了一夜的剑,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五谷杂粮未断,现在都还睡着。”楚方问她,“听谢淮中,你要教他修行?”
叶南徽点点头:“已经结为道侣,修行之事上,自然要互帮互助才行。”
“也是。”楚方颔首,“我就是来看看你清醒了没,你醒了我就先走了,城西梁家姑娘约我打马吊。还有楚圆昨夜就送了封信回来说有事,如今鬼影都还没见着一个,我不放心,你抽空找找她。”
飞速地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楚方便施施然地离开了。
看得出来这段时日,在无暮城楚方过得很开心。
叶南徽收拾好了,也出了宅子,已经到了下午。她准备先在无暮城给谢淮挑一柄好剑。
要教修士修行,她所会的除了仙山基本的一些术法,便只对剑术熟悉些。
无暮城中,她记得是有一家店的剑很不错。
按着模糊的记忆,七拐八绕地还真让她找对了地方。
店门口看着很不起眼,被挤在街角的一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