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一双桃花眼微微带着不耐,几分嗔怪,几分不满,白嫩的指尖撩起微微有些散乱的发丝,指尖微红,是方才被他握在手中,揉出胭脂色。
“你换个地方坐。” 女子檀口微张,开始驱赶他。
他往旁边挪了挪,坐到摇椅的末端,留出几指宽的距离,女子却还是不满意,踢了踢他,示意他再远点儿。
他心里因她亲密的接触而欣悦,又因要远离她而觉得痛苦。
最后,在她目光的注视下,他只能起身退开,看着她舒展身体,霸占了整张摇椅,眼眸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蜷了蜷手指,克制住时时刻刻都想与她肌肤相亲的想法,掩住眸光暗色:“今日想吃什么?”
叶南徽刚吃了一大堆果子根本不饿,只想将楼砚辞快点打发走:“随便随便。”
又指使楼砚辞将方才不慎掉落在地上的话本子捡起来:“你弄掉的,给我捡起来。”
楼砚辞听话地弯下腰去为她捡话本子,刚要递给她,却在看见话本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时顿住了动作。
这些日子,在识海之中,他几乎是有意地为她捏造了一个他们初始那一世的世间,她这些日子看过的话本子也都是曾经他一字一句念给她听过的,每一本他都了如指掌。
但他从未见过这一本。
这个话本子看起来有了些年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恶鬼》
见楼砚辞迟迟没有动作,叶南徽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楼小仙君,捡起来就麻烦给我一下。”
楼砚辞捏着话本一角,蹭了蹭上面两个字:“这话本....你看过了?”
叶南徽微微打了个哈欠:“是啊,以前的话本儿都爱讲书生狐妖,书生女鬼...这本讲的是一个恶鬼和仙君的故事。”
“里面讲了什么?” 楼砚辞垂眼,轻轻打开这本话本,泛黄的纸张上空无一字。
叶南徽撩开眼皮,有些意外,楼砚辞一向对话本说书都没兴趣的。
“讲的是一个恶鬼爱上仙君不得好死的故事。” 叶南徽归纳总结了一下,“恶鬼被仙君所救,对仙君生出爱慕之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仙君一心修道,并无别的心思。恶鬼呢也就一直默默守护在仙君身边。
“可后来,又来了位仙女,和仙君站在一起十分登对。恶鬼看了以后,心生嫉妒,于是动手陷害,最终东窗事发,狼狈出逃,被仙君一剑毙命,剖出内丹,救了奄奄一息的仙女。一对璧人双宿双飞,恶鬼不得好死。”
楼砚辞的手抖了抖,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勉强起来:“你是从何处拿到这个话本的?”
叶南徽颇为奇怪得看了他一眼:“我的话本不都是你买的吗?”
楼砚辞没有吭声,攥着话本并没有递给叶南徽:“这本你既然看完了,那我给你换另外一本。”
叶南徽却出声拦住他:”不必了,我想再看一次。”
“其实总觉得这话本里的这位仙君有些像你。” 叶南徽接过话本后,顺道又提了一句,“其实那日看完以后,我还梦到我变成了这书里的恶鬼,你捅了我好多下,给我气得,直接从梦里醒了。”
叶南徽说的这件事,楼砚辞记得。
这些日子,在他的识海之中,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每晚都是盯着叶南徽睡去,又盯着叶南徽醒来,他害怕....一觉醒来,他又再也找不到她了。
因而夜夜纠缠,看着她在他怀中沈沈睡去。
神魂交/缠的好处就在于,能够真正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叶南徽稍有动静,他便立马那察觉出来。
那夜,她十分反常,明明已经很是疲累,偏偏醒来数次,看着他的目光也颇为不善,反覆多次,直致折腾到天明。
他本来以为是她的记忆在反扑,却没曾想是因一个...话本。
“不过,若我是这个恶鬼,我才不会这么傻,天下男子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还主动去害人,背了因果,到最后,连内丹也不保。”叶南徽很是感慨,“恶鬼的内丹多难修啊。”
“说实在的,我都觉得这话本...好像就是故意想掏了这恶鬼的内丹才写的一样,里面的恶鬼也太降智了一些。”
叶南徽吧嘚吧嘚评价完,突然又来了兴致,翻开书页,挥手示意楼砚辞离她远点儿,遮住看书的光了:“说来也奇怪,我一个修仙的,看这本书总是忍不住代入这个恶鬼。”
楼砚辞默不作声地听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