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没有立即回答他,他的怀中先显出了一把古琴,他轻轻抚了抚,眼中倾泻出一点眷恋之色——
“我才是南徽的天命注定。”
“早在数万年前,我便与她在天界三生石上,定下了宿世之情缘。这把琴便是她在天界上所用,我与她以琴相交,五音六律十三徽,她的徽字便原始于此。”
“至于你。”
谢淮再度擡眼,看着楼砚辞,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多了几丝怜悯:“楼砚辞,你从来都不在她的命运之中啊。”
“你只是命书之中,为杀她而来的死劫而已。”
门外突然起了风,并不算稳当的屋子里倒灌进冰冷的凉意,木门被吹得来回晃动,发出连续不断刺耳的吱呀声响。
正如此时此刻楼砚辞的心境。
谢淮难得也并未再发出别的声音,只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风声渐歇。
楼砚辞蓦地笑了笑:“你说,你是她的天命注定?”
他看着谢淮,眸中满是讽刺之意,声音微哑:“你既是他的命定之人,那为何她会被贬历劫?又为何会被那什么司命仙君写下这样的命书,你又为何在轮回重启十二次之后,才介入进来。”
话音落地,楼砚辞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长剑。
他的笑意渐凉,一道寒光而过,谢淮的脖颈处多了条口子,鲜血喷薄而出,溅了楼砚辞一身。
几息之后,看着再度慢慢化作飞灰的谢淮,脸上还带着血迹的楼砚辞恰似鬼魅——
“天命注定?”
他冷笑一声,“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