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弹,侍从紧紧握住刀柄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松开,长刀砸到地面。
“想死还不行。” 叶南徽手中掐诀,往下按住侍从的额头,“先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叶南徽的灵气顺着穴位一直往下,很快就将侍从控制。
侍从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拭雪...”
她带着些哭音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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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电闪雷鸣,罗娘有些不安,朝里屋看了看,袁风被打晕过去以后,一直没醒来,还不停地说着些胡话,阿姐阿姐的叫着,叫得罗娘心烦意乱。
她当年与袁风结为道侣之前,便从她爹的口中大致知晓了当年慕氏一族覆灭的事情,原以为不过是夫妻内斗,可嫁过来才知道没那么简单。袁风这些年境界未进分毫,也是因为当年一事,慕家母女太过惨烈之故,看不破红尘情缘,便是这样的下场,这些年她一直以此事警醒自己。
左右今日是调息不好了。
罗娘揉着额头走出了内室,想给自己倒杯水压一压惊。
刚到外面,恰好又是一道银光劈下,罗娘吓了一跳,一擡头呼吸又是一窒:“......你你是谁?”
只见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浑身湿透,站着不远处:“....你是阿风的道侣吧。”
女子说话轻轻柔柔,借着天边劈下的电光,和屋内晃动的烛火,罗娘也大致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长相颇为文雅。
她说话很是客气:“我姓白,来找阿风有要事。”
白?罗娘一时脑子发懵,女子的话在脑海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才反应过来,想起之前袁风对她说过的话,若是有一位姓白的修士来找他,一定要即刻告知他。
“白... 白姑娘,家主他如今还晕着。” 罗娘惊魂未定。
眼前这个姓白的女子点点头:“无碍。”
女子言辞之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罗娘不知为何心间颤了颤,让出了路,指了指内室:“家主在里面。”
“多谢。” 姓白的女子擦身而过,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奇怪的是,分明周身被淋湿,但方才女子所站的位置却并未留下半分水气。
是....生魂离体?
此时此刻,距离江临城十里开外的荒山之上,大雨如注。
楼砚辞撑着伞,看着眼前被春秋剑镇住之人,女子倒在地上,浸在雨水之中,脸色惨白,若不是胸腹处还有微弱气息,和乱葬岗的死尸也没什么不同了。
“主人,她的生魂离体前往江临城了。” 春秋剑剑灵很快就察觉到女子的不对。
楼砚辞垂眸,却并不意外:“那可不是她的生魂。”
楼砚辞的目光落在女子腰间的玉牌上,念出玉牌上的字:“白见月。”
这一世,因南徽假死脱身,他意图以仙骨气运为南徽招魂,被山主分魂成为叶珣后经三百年,才得以与南徽相遇,因而并未再去追查白清枝的下落,直到半月之前与谢淮讲清。
才直到南徽饮下断肠红的那一刻,白清枝便在仙山断气。
“命书在那一刻脱离走向,我抓准时机杀了她。” 谢淮笑着对他说,“想让她吃亏可不容易。”
“我那时想或许白清枝死了,南徽才有更多时间恢覆。”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她。”
谢淮的话仿佛还在眼前:“天道化身不止一个,白清枝死后没多久,白见月便闯入了我的视线。”
“这些年来,她一直忙于追查南徽真身的下落,南徽才有了三百年喘息的机会,你也有了三百年的安宁。”
“如今真身已经在她的手中,接下来,只要她毁了南徽的真身,你和南徽就再也摆脱不了命书的束缚了。”
“你乃她亲自执笔所创,趁现在还未到最坏的时候,带回南徽的身体,将其引到江临城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谢淮的话说得笃定,楼砚辞虽并未全信,却还是先一步找到了白见月,她生了一张和白清枝截然不同的脸,但楼砚辞却认出了她。
周旋半月,他没能找到南徽的真身,但却摸清楚了白见月的踪迹,她似乎仍是在找什么东西。
汲取从前在轮回之中斩杀白清枝的经验,这一次观察半个月以后,楼砚辞并未选择杀了她。
春秋剑剑灵,数次浸染其主之血,杀主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