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缠身,与天道也算是背道而驰,刚好可用来镇魂。
“主人,我怕是镇不了多久,至多七日,我便再也镇不住她了,我们现在要传信给那个姓谢的吗?”
楼砚辞眉眼微敛:“不,我亲自前往江临城。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验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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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叶南徽垂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侍从,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坐到桌边,不自觉地反覆写着慕拭雪的名字,整理着这一夜她从侍从嘴里听到的东西。
杀妻丶害女丶夺位丶交易...以图飞升。
与她全然无关的事情里面,却出现一个她有些在意的人,姓白的修士?
叶南徽垂眼,她如今的确不能离开。
只是这话都已经撂下,重新留下,也得找个理由。
下了一夜的雨,虽已朦朦亮,但天还是阴沈一片,整座宅子都沈闷得很。
叶南徽推开自己住的院门。
也是奇怪,今日整座宅子都格外安静,连平日里的鸟雀也没了踪影。
按着记忆一路绕到她最初闯入宅中落脚的那处院子。
只见院门前已经挂上了白纸灯笼,门内传来细细的哭声。叶南徽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轻巧地跃上墙头。
只见院内乌泱泱跪了一地穿着白色孝服的人。
其中为首的是个男子,叶南徽看着他的背影恍惚了一瞬,从墙上跃下,正想上前看看。却被院内坐着的人先察觉到。
“阿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正对院子的内室中,昨日被带走的袁风正坐在主位,脸色冷淡,见到叶南徽才露出几分惊异,仍旧固执地叫着她阿姐。
叶南徽瞟了他一眼没说话,随即目光落到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身上。
是个少年,一张很陌生的脸,但也足够俊俏。
一身白色孝衣,额上还绑着根白色的额带,衬得少年越发出尘。
见叶南徽一直盯着少年看,袁风轻咳了几声,正要说什么,却见方才还浑身傲气,一脸冷漠的少年,只在片刻之间便换了副神色。
少年擡着头,眸色氤氲,恰时刮过一阵风,白色的额带随风而舞,他倔强的神色之间适时添了几分脆弱:“姐姐,求你怜我,我什么...都能做的。”
似乎已经到了绝境,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孤绝。
倒...很是勾鬼。
叶南徽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