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目光,一边不甘嫉恨只有一面之缘的慕和。
到了最后,终归是不舍更多些,一点一点压下心头暴戾,楼砚辞注视着叶南徽回屋,他总归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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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徽自然不知道一墙之隔,“慕和”百转千回的少年心思。
她将侍从的回忆翻来覆去找了个遍,却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因而来问一问。
床前,那侍从已经清醒,见着叶南徽前来,眸中闪过意外:“你没有走?”
叶南徽坐到她的床边,并未与她闲话:“过往种种我已知晓,不过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南徽看着眼前侍从的脸,突然想起昨晚她的那些细碎的话——
“拭雪说得对,她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不能走,你得杀光袁家的人,你得杀了那个人,才能结束这一切。”
到了嘴边的话一顿。
叶南徽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你让我杀了那个人,你说的那个人姓白吗?”
侍从亦是一楞:“你知道了?难道……你真的是拭雪?”
叶南徽并未着急否认:“慕拭雪被慕拭风害死以后,她的尸身呢?”
在侍从的记忆里,她并未发现慕拭雪的尸身。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甚至没有人问过。
听到叶南徽的问题,侍从眼里慢慢泛出恨意:“被那个人挫骨扬灰,镇在这府宅之下。”
侍从看着她,嘴里吐出幽幽地警告:“你长着这样一张脸,若不杀了那个人,你的下场也会的拭雪一样。”
她的语气幽冷带着寒意。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叶姑娘,家主有令,今夜设宴提前为您送行。”
隔着几扇门,这声音传进来时,并不分明。
叶南徽收回落在侍从身上的目光,朗声应道:“我知道了。”
外面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恰似亡魂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