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民国二十五年,上海。
这座东方的大都会,弥漫着灯红酒绿和沉闷忧虑交织的气息。外滩霓虹闪烁,法租界的咖啡馆里回荡着爵士乐,而暗巷中,却是低声的交易与潜伏的杀机。街头巷尾的报童用稚嫩的嗓音喊着:“局势紧张,日军集结,上海风雨欲来!”
雨夜,黄浦江畔的码头一片寂静,江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身影站在码头边,望着江面上的点点船灯。突然,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急促。那人猛地转身,正对上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说,你把东西藏哪了?”对面来人低声威胁,眼神如刀。
“呵……”黑雨衣男子冷笑,“东西自然不在我手里,你们的动作,太慢了。”
话音未落,一声闷哼传来,男子的身体直直倒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混着雨水淌了一地。凶手低声骂了句“无用的废物”,随后迅速消失在雨夜中。尸体旁的水渍中,赫然显现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类似莲花的图案,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似乎是某种暗号。
翌日清晨,法租界探案事务所
“马炎爆,你这个懒鬼,又躲在这里偷闲!”一个身材矮小但气势凌厉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袋热腾腾的馒头。
“老吴,你不懂,思考可是侦探最重要的工作。”马炎爆懒散地靠在藤椅上,嘴里叼着烟斗,神色悠然。
他年约三十,穿着一身不甚合体的西装,脸庞瘦削,眼神却明亮而深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狡黠与智慧。他是法租界里出了名的私人侦探,嗜烟酒,爱偷懒,却总能将复杂案件抽丝剥茧般解开。许多人敬他,更多人怕他,毕竟,马炎爆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谜。
“废话少说,码头上出了命案,租界警署头疼得很,偏偏死者身份不明,只找到这个。”老吴将一张画有符号的纸拍在桌上。
马炎爆的神色顿时变得专注起来。他点燃烟斗,凑近仔细观察那符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仿佛在和一首无声的旋律共舞。
“有趣。”他低声说道,随后猛地站起身,披上风衣,“走吧,老吴,这案子要是我不插手,怕是要破不了。”
雨中的尸体与莲花符号
码头上的现场早已被封锁。马炎爆蹲下身子,细细端详那具尸体。死者的手指甲中嵌着黑色纤维,似乎是挣扎时留下的痕迹。匕首上没有任何指纹,显然被处理过。地面上,还有几处奇怪的鞋印——一种不常见的皮鞋款式。
“这是日制的鞋子,价格昂贵。”马炎爆喃喃道,“穿这种鞋的人,非富即贵。”
他顺手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尸体衣物上的一处小裂口,“奇怪……这裂口的纤维方向,是被外力拉开的。老吴,你注意到没有,他死前,似乎在护着什么东西。”
“护着什么?”老吴愣了一下,“尸体上可什么都没找到啊。”
“当然,因为东西早被取走了。”马炎爆站起身,目光落向江面,“但凶手一定留下了蛛丝马迹。”
一阵风吹过,带来江水的腥气。马炎爆忽然转身,对老吴说道:“莲花符号,这并非普通记号,而是某种组织的标志。”
“你是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老吴大惊。
“是谋杀,也不仅仅是谋杀。”马炎爆的目光透过滂沱雨幕,仿佛看见了更深的暗涌,“这只是开始。”
当晚,马炎爆的事务所里,来了一位神秘访客。访客带来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若想知晓莲花之谜,明夜子时,黄浦江旧仓库见。”
从这一封神秘的信开始,马炎爆将一步步被卷入一场牵涉国际谍影、阴谋与背叛的复杂漩涡……
黄浦江的旧仓库
夜色沉沉,上海的霓虹灯此刻显得遥远又冷漠。黄浦江边的旧仓库,已经废弃多年,这里曾经是法租界的货物中转站,如今却成了黑市交易和秘密会面的绝佳场所。
马炎爆准时到达,却没有直接进入仓库。他披着一件带帽风衣,手里握着一只旧式怀表,耐心等待着。他的眼神在黑暗中如同猎豹般锐利,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无人监视?不可能。”他低声嘀咕,将烟斗点燃,深吸一口后轻轻吹散烟雾。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他也是一个从不怕陷阱的猎人。
午夜的钟声响起,仓库里忽然亮起昏暗的灯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脸隐藏在帽檐下,只有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响起:“马先生果然守时。”
“废话少说,把东西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