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苗疆的恶徒,害死了我的女儿,今天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响彻整个战场。
苗疆与南疆交战几百上千年,各有死伤,仇恨早已深入他们的心。
这位将领的话语,如同火星溅入了火药桶,瞬间点起了两方的怒火。
苗疆人纷纷怒吼着,诉说着这些年来南疆人对他们的欺压和掠夺;
南疆的将士们也不甘示弱,痛斥着苗疆人的蛊术给他们带来的伤痛和恐惧。
“就你们南疆人委屈?我们不委屈吗?我们好好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你们非要时不时来攻打我们,我大舅一家全是被你们杀死了。”
“谁让你们的蛊虫乱放?那么卑鄙,让虫子来杀我们。可怜我兄弟,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就没了……”
“我们卑鄙?你们南疆人才是卑鄙无耻!半夜杀人放火,阴险狡诈!”
“我记得你!就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那我的蛊虫饿了就是要吃东西,谁让你们没事踏入南疆!”
“呸!野蛮人,就知道吃人肉喝人血的东西!”
“……”
两方的情绪愈发激动,士兵们的呼吸变得急促,
手中的武器也握得更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自苗疆疾驰而来。
先前痛失爱女的那位将领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女、女儿?”
“是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忧了这么多年。”
她翻身下马,立即冲向先那位将领,“扑通”一声跪在对方面前。
“好孩子,你还活着,太好了!”将领与女子抱作一团,声泪俱下。
“烟儿,你怎么还活着?怎么不来找爹?”
“女儿当初命悬一线,是、是仡楼救了我,后来在养伤……”
“救你?明明就是他用蛊毒杀了你!还打昏了我,连你的尸身都不给我留!”将领气的吹胡子瞪眼。
“不是的,爹!”烟儿制止了他,又看向仡楼,“你来说吧。”
“当时烟儿命悬一线,我想带她回族中用秘法,但你一直阻拦,我只能放倒你……”
“那我还不是以为是你害死烟儿的嘛!”
“爹!”烟儿说,“当时我是为了给娘采药才去的南疆,那山崖上边上有一味合适娘亲的药,我是采摘的时候不小心从崖上掉了下去。”
仡楼接过话头:“当时我见她从崖上滑倒,好心去救她。只是晚了一步,可谁知道你们南疆人这么柔弱,轻轻一摔就破了。我好心用蛊虫护住她心脉,却被赶来的你误以为是在杀她,错过了救她的最佳时机,她才昏迷不醒的,我只好带她回南疆治疗。”
“……”将领语塞,转而问起,“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爹呢?”
“刚开始那两年我在养伤,后来伤好后我回去了,你们都不在了……”
“我们以为你去后不久,你娘也随你去了,我和你弟就搬离了那个伤心的地方,后来我两都从了军……”替你报仇,
杀了……你旁边这人。
将领看了仡楼一眼,已经发现两人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他,他现在是我夫君,”烟儿娇羞了一瞬,但立刻说道,“他对我很好的,也很照顾我……其实,当初他的族人也不让他带我回去,他几乎拼了半条命才换取我入族地,后续治疗更别提……”
“……”
将领抿着唇不说话,女儿的救命恩人他千恩万谢,但对方若是苗疆人,他真的不想谢。
烟儿看出他的别扭,转移话题:“那弟弟人呢?”
“……他只是一个小兵,没资格出来,等会儿进去之后就能见到他了。”
忽然,一个小兵扑在另一个小兵的肩膀上,感动地道:
“呜呜好感动,我决定今天不杀苗疆人了。”
“……”你很冒昧!
不过经过烟儿这一打岔,大家也没了之前剑拔弩张,只是依然看双方不顺眼。
赵霁华大步走到双方中间,目光扫过每一张或看戏或别扭或愤怒的脸庞。
“大家听我说,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和痛苦。这些年,无论是苗疆还是南疆,我们都在战火中失去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