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一边思考，一边观察着前方。

因为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上前拾取杨烈的词条。

可是，现在有三个高手在。

他实在不敢贸然上前。

正在此时，他看到三人的对话已经快要结束。

张怀义将“老农功”传给了冯宝宝。

紧接着，张怀义就变得异常痛苦：

“啊啊啊啊！！冯宝宝！动手！！”

丹噬的毒也仿佛一瞬间就扩散到了指尖。

张怀义颤抖地跪趴在地上。

尽力用手撑地，想让自已没那么狼狈。

可好像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已的身体。

颤抖地更加厉害。

只能竭力嘶吼道：

“动手！就算没有今日之战，老夫也要油尽灯枯了！

能在最后给楚岚，给那些甲申后裔扫除些祸患。

老夫已心满意足。

动手！！还要老夫求你不成吗！？”

话音未落。

宝宝倏然出掌，穿透张怀义胸口。

“楚岚，就拜托了......”

一切归于平静。

再次只剩下密集的雨声。

一道又一道雨线从宝宝肩膀顺着胳膊流下，滴到地上变成红色的小水流。

夏凡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杀人。

心跳有些加速。

可是他不敢动。

只能试着平复自已的心情。

然而越想平复，刚刚在心中的违和感就越强烈。

为什么张怀义在给了冯宝宝“老农功”后，丹噬的毒就突然发作了。

如果真的按他之前所说的，是靠着“一口先天之炁吊着”。

那隔壁那几个小日子忍者和唐门丹噬失败的前辈，没理由会那么痛苦啊！

所以......

难道，这老头儿说了假话！！？

没错！！肯定是这样！！

张怀义是谁啊！！

那个一辈子都在藏的大耳贼啊！

他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话！

油尽灯枯还能拼死那么多顶尖高手！？

要知道，这老家伙最后死之前，除了那颗丹噬，身上连别的伤都没有！

你管这叫油尽灯枯！？

夏凡仔细想了想。

他认为，张怀义不是靠先天之炁撑着。

而是靠着老农功！！

老农功大概率就是炁体源流。

就像张楚岚后来在碧游村中了陈朵的原始蛊，熊孩子出来拆老马的手办一样。

只要体内元婴在，就可以压制蛊毒。

陈朵的原始蛊被压制，剥夺炁后，也就死了。

张楚岚后面只需要来几次正常排泄就完全没事儿了。

所以，同理，丹噬在没有炁的支撑下。

对张怀义应该构不成威胁。

他刚刚和宝宝说话之所以气喘吁吁。

恐怕是来自于他和数十名异人界顶尖大佬生死搏杀后的消耗。

而且，原著中他入侵唐门的时候就中过一颗丹噬。

可是，那显然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之前。

即便经历和数十人的生死搏杀也没能有啥影响。

夏凡只能认为，那颗丹噬早就被解掉了。

这说明，这老头儿绝对有解掉丹噬的能力。

想到这里。

夏凡感觉自已要被自已的猜想震惊了。

可他也明白，这是只有身临其境看着这一切。

才能感受的真实猜想。

这么看来的话。

张怀义现在也应该是有能力解决掉目前这一颗丹噬的。

但他却选择把压制丹噬的老农功给了冯宝宝。

为什么？

夏凡仔细一想便想到了。

如果是张怀义自已活着。

那么肯定会有更多人盯上张楚岚。

但是如果让宝宝在暗中保护他。

那只要没有异人来找楚岚麻烦。

那很有可能楚岚会平凡安宁地度过一生。

所以，他宁愿选择牺牲自已。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给出老农功的瞬间。

丹噬就立刻发作了。

他也和其他高手一样，瞬间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所以......张怀义是自杀？？

而让他临时改变主意的，就是冯宝宝？

刚刚俩人的对话中。

夏凡再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