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诱杀,枭首示众!如今……上谷七房……又是同样的下场!阖门尽灭!鸡犬不留!
邵明珠……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世家门阀的规矩!不在乎什么千年底蕴!他……只在乎他的刀……够不够快!够不够狠!任何挡在他路上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碾成齑粉!
“他……他这是要……要彻底灭了我卢氏啊!!”一名长老老泪纵横,声音颤抖。
“不……”卢植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明悟,“他……不是要灭卢氏……他……是要借我卢氏的血……告诉天下所有的世家门阀……”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怆和恐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从今往后!在幽冀!在邵太傅治下!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邵太傅的规矩!”
“什么千年门第!什么郡望高门!在他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时碾死的……蝼蚁罢了!”
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喘息声!一股巨大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所有人!千年世家引以为傲的尊严和底气,在这一刻……被邵明珠那染血的屠刀……彻底碾碎!
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赵郡李氏……
几乎在同一时间,卢氏上谷七房被灭门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传遍了整个北方世家圈!所有接到消息的世家门阀,无不……震怖!
博陵崔氏家主崔琰,正在书房品茶,闻听心腹管家颤抖着禀报完上谷惨状,手中那盏价值连城的定窑白瓷茶盏,“啪”地一声,失手摔落在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袍角,他却浑然不觉!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邵……邵明珠……他……他疯了?!!”崔琰失声低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卢湛通胡?证据呢?!就算有证据……那也是卢湛一房之事!何至于……阖门尽灭?!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这……这简直是……灭族啊!!
“老爷……还有……还有顺天府那边……刚传来的消息……”管家声音带着哭腔,“太傅……太傅已传檄各郡!命……命冀州、幽州境内所有郡守、刺史及有官身的世家代表……三日内……必须亲至顺天府……向太傅……示忠!并……并‘自愿’捐献族中隐匿田产……三成!充作军资!助祖逖将军讨伐刘聪!逾期不至……或捐献不足者……视为……视为卢氏同谋……一体查办!!”
“噗——!”崔琰只觉得一股逆血涌上喉头!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示忠?!捐献三成隐匿田产?!这……这哪里是示忠?!这分明是……割肉!是敲骨吸髓!是……最后通牒!!
他踉跄着扶住桌案,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如同看到了自己家族……乃至所有北方世家……那摇摇欲坠的未来!邵明珠……他这是要……用卢氏的血!用所有世家的肉!来铺就他通往无上权位的道路!!
“快!快!!”崔琰猛地回过神,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召集族老!所有在家的族老!立刻!马上!到祠堂议事!!还有……立刻……立刻清点账册!把所有……所有能动的……田产地契!金银细软!都……都给我拿出来!快啊!!”
同样的恐慌和混乱,在清河崔氏、赵郡李氏、荥阳郑氏……所有接到檄文的北方世家门阀中上演!祠堂的灯火彻夜不熄!族老们争吵、怒骂、哭泣、绝望!最终……都化作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奈的妥协!
示忠?必须去!而且……要第一个去!姿态要低!头要磕得响!
捐献?必须捐!而且要……多捐!三成?不够!捐四成!五成!只要能保住家族!保住性命!保住……那点可怜的体面!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没有人敢赌!没有人敢质疑邵明珠的决心和……那柄染血的屠刀!卢氏上谷七房那冲天的血腥气,如同最恐怖的梦魇,笼罩在每一个世家子弟的心头!让他们……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这一夜,是北方世家门阀的……血色长夜!邵明珠用卢湛一门的鲜血和尸骨,在幽冀大地上,书写了一条用铁与血铸就的……新规矩! 而这条规矩的名字,就叫——顺邵者昌,逆邵者亡! 千年门阀的傲慢与荣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彻底碾碎!一个属于邵明珠的、更加集权、更加冷酷的新时代……伴随着上谷郡的血腥味……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