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云霞剑宗弟子行事向来谨慎,你不必过于担忧。”
巽然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等待着灵珊归来的那一天。
几日后,官府对梁远山案做出了处理。被梁远山胁迫的百姓挨了几板子以示惩戒,并被要求退还所有赃款,随后便被释放。官府勒令他们不得再为恶,否则严惩不贷。然而,让巽然恼火的是,梁远山却被定边侯府以“年少轻狂”之名保释了出来,毫发无损,甚至没有受到实质性惩罚。
巽然听到此事后,脸色铁青,愤怒地对郭三说道:“这些贵族子弟,仗势欺人,祸害百姓,一方政府竟拿他们毫无办法!这样的世道,还有公理可言吗?”
郭三虚弱地躺在床上,苦笑一声:“巽然,这世道便是如此,权贵的力量比想象中复杂。你初入官场,定要学会看清其中利害。”
巽然一拳砸在墙上,眼中满是愤愤不平:“既然官府不能制他,那我下一次遇到,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正在此时,慕清柔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她将药碗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巽然,你是在为梁远山的事生气吗?”
巽然点点头,眼中闪着愤怒:“夫人,这样的人,仗势作恶,竟还能安然无恙地被保释,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慕清柔轻轻一叹,坐在他身旁,语气温柔却透着一丝深意:“巽然,世道从来不是单靠一腔热血便能改变的。定边侯的地位摆在那里,他是开国功臣的后代,拥有军权和势力。官府自然会有所忌惮,你又何必因此气坏了自己?”
巽然沉默片刻,语气依旧带着不甘:“夫人,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人为非作歹,而无能为力吗?”
慕清柔看向他,目光如水般温柔:“巽然,你要记住,天下虽不尽如人意,但我们能做的,便是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该守护的事物。这种人,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而你,也要学会把握分寸,保护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她停顿了一下,又柔声说道:“至于梁远山,这次虽然无事,但他既然多行不义,必会自取其祸。若你再遇到他,该出手时再出手就是了。”
巽然听了夫人的话,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他点头说道:“夫人说得是,我会记住的。只是想到这些人为非作歹,百姓受苦,我总是难以释怀。”
慕清柔微微一笑:“你的心是好的,但也要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自有公理。”
梁远山被保释回到了定边侯府,一路心情复杂,既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又有无法反抗命运的不甘。他刚踏入正厅,便看到现任定边侯梁镇岳端坐堂中,脸色铁青。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梁镇岳一拍桌案,声音震得整个厅堂都发颤。
梁远山见此,顿时跪下,低着头不敢出声:“父亲,孩儿知错了。”
梁镇岳目光凌厉,冷声道:“你可知你这次的胡闹差点坏了大事?我梁家与望月城的关系盘根错节,偏偏你非要惹那巽然,还让全城百姓都盯上了我们,你以为我这侯府是你胡作非为的后盾?”
梁远山咬着牙道:“父亲,我不过是教训一名无关紧要的女人,怎料巽然那小子横加干涉。孩儿只是一时气不过……”
“住口!”梁镇岳厉声打断,“你若真是堂堂侯爷之子,便该学会审时度势,而非逞一时之快。你记住,从今日起,不准再踏出府门半步,好好给我闭门思过!”
梁远山不甘,但见父亲怒火中烧,也只能咬牙跪地应道:“孩儿遵命。”
梁镇岳冷冷瞥了他一眼,挥手道:“滚下去!”
梁远山低头退下,走出正厅时,脸上却闪过一抹隐隐的不服。
梁远山退下后,梁镇岳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衣袖,迈步走向后堂。
后堂之内,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背对着门站立,他身形修长,气势冷冽。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一双寒星般的眼眸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这正是天极教的九幽使。
“梁侯爷。”九幽使声音低沉平稳,既无刻意谦卑,也无高傲盛气,隐隐透着一种合作伙伴间的从容。
梁镇岳微微拱手,面色如常:“九幽使大人,久候了。”
九幽使略一点头,目光扫过梁镇岳,淡淡开口:“梁侯爷的家务事处理得不错。不过你那公子若再添乱,恐怕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梁镇岳不卑不亢地笑道:“犬子虽有些鲁莽,但终究与我们的大计无关。还望九幽使大人勿以小事分心,侯府与贵教的合作,梁某从未懈怠。”
九幽使盯着他,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冷意:“自然。你们梁家虽贵为开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