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那堆人，总有坏心眼儿的。”

“知道了。”江雾擡头，不满地道，“哥你又抽烟。”

江裴啧了一声：“我在你面前总共抽过几根？别瞎嚷嚷，这里是室外。”

虽然亲哥本身抽烟的频率不算高，但江雾还是说：“那我会被呛到嘛。”

“矫情什么。”江裴瞅向妹妹，忽然发笑，“要是将来你找的男人也抽烟，怎么办？”

“我又不找抽烟的男人。”

他冷呵：“周默成倒是不抽烟，我看你俩挺登对。”

江雾：“……”

瞬间，江雾本就红的脸愈发滚烫，怔忪着说不出话来。

僵持之中，周默成迈着长腿走过来。江裴转头瞧去：“处理好了？”

“嗯。”周默成点头，看见江裴手指中夹着的烟，橘红火花在夜色里闪烁，不禁皱眉，“你怎么在这儿抽烟，她闻不了烟味儿。”

江雾心中一顿，便听见亲哥拖长调子：“哟，你俩搁这儿唱双簧呢。”

“行了行了，”他把烟头掐灭在一个花盆里，“走吧，你住哪家酒店？先兜你过去。”

三人都喝了点儿酒，江裴打了辆车，等车时，江雾问：“默成哥，你没住学校宿舍吗？”

周默成：“放假时没申请，暂时住两天酒店。”

“那瓶酒花了多少钱？”

“不多，还打了个折。”他说。

车子停在他们面前，江雾跟周默成一起坐在后座。

江雾与之隔开一定距离，偶尔侧头看他。这张脸仍是那么清俊，光是站那儿或者坐那儿，就让人心动。所以江雾不理解他怎么会说自己下飞机状态不好，让她别去接机。

也许是不想让她奔波吧，这么热的天……他一直都很为她考虑。

周默成回看着她，轻轻地笑：“在非洲支教还顺利吗？有没有中暑或肠胃不适？”

江雾道：“一切都很顺利，没有生病或不舒服。”

“那就好。”

……

江雾回到家，喝下妈妈煮的解酒茶，这才去洗漱睡觉。

然而大脑发胀，还有酒精带来的兴奋感，让她睡不着。她躺在床上，想着周默成明明那么穷，却还是要请大家喝酒，她大概能理解，这是帮她还人情账，不想欠了冯嘉尧的人情。

可是……

江雾现在能用的钱凑起来不多，于是打开周默成的微信，转账五千发过去。

很快，周默成回覆了一个问号。

江雾：【这是酒钱，等我有钱了再还你。】

周默成发了语音通话过来。

江雾接通，听见他语调一贯温和地问：“还没睡？”

“还没，躺着的。”

“哥哥也是。”他说道，“头疼吗？”

“一点点，喝了妈妈泡的解酒茶。”

周默成：“要是头疼，就揉揉太阳穴。”

“嗯，好。”

“还有，那瓶酒是哥哥借你的名义请他们喝的，怎么能收你的钱？不过你要是想请哥哥喝酒，哥哥一定赴约。”

江雾就知道他不可能会收她的钱，郁闷地道：“可你本来就没钱。”

还背了一身债。

却要请喝这么贵的酒。

她忍了后面两句，没说出口，忽地听见手机中传来清冷的一声笑：“哥哥不算有钱人，但这瓶酒还请得起。”

江雾无言以对。

“时候不早了，早点儿休息，明天哥哥得解决住处问题。住了太久的酒店，哥哥也倦了。”

这些年，他不是住宿舍就是住酒店，就没住过什么舒服房子，江雾道：“默成哥，要不然你来我们家住吧，我家有客房。”

周默成停顿半秒，呵了一声：“客房？哥哥可不住。”

江雾没听懂，问道：“那你要住哪儿？我哥的房间？”

“当然——”男人低笑，“是你的房间。”

什么意思？江雾心跳莫名漏了半拍：“你住我房间，那我呢？我睡客房？”

手机那端的人轻轻喘息着，没再回答，只低哑道：“早点儿休息，哥哥有空再找你。”

挂掉电话，周默成看着屏幕上的转账，唇角微勾。

善良得不能再善良的小朋友，住在她家么？让他突然想起几年前江裴打电话开玩笑说的，入赘江家，做个赘婿……

彼时他正面临着房子被叔叔收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