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睡沙发？”

周默成：“不睡沙发的话，咱俩睡一张床，你没意见，我更没意见。”

江雾没回应，只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

这人可真是，根本是以退为进吧。

“去洗漱吧，要不要洗澡？”

江雾道：“可惜没带睡衣过来。”

“我这儿有。”

“我穿你的睡衣？”

他轻呵：“当然不是。”

不久，他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出来，跟他之前那套是同款，淡声道：“上次买睡衣时，发现有女式的，顺手买的。”

他居然，有偷偷地给她准备睡衣，怪不得会问她有没有可能在他这里过夜！

江雾忍不住说：“你还顺手买了什么？”

“里面的衣物。”

里面的也有！江雾无语瞅他，却见他继续道：“还有……”

“还有什么？”

见他缄默不语，江雾瞪圆眼睛：“不会是那什么吧！”

两个人有足够的默契，知道指的是什么，男人沈沈点头：“顺手买的，但并不打算今天用，想等更好的时机。”

虽然江雾也没想过今天会和他发生什么，但他这么真诚，仍然大大超出她的想象。

他看起来无欲无求，实际上，才不是！

可是这么个有欲有求的大男人，就连这种事，说出来都是那么地诚恳。

她哼哼唧唧去洗漱，再哼哼唧唧坐回沙发看春晚。

周默成洗漱完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江雾坐在他怀里，熬到零点倒数，江雾脸上的红晕依旧显眼，他冰了冰她的脸颊，抱起她：“守岁结束，该睡觉了。”

虽然过于淡定，但他依旧是温柔的，把她安置到床上后，问道：“要不要抱你睡？”

江雾嗯了一声。

他便将她搂在怀里，没有多馀的动作，倒是江雾开始闹腾，加之喝了些酒，一会儿喊头关，要他揉揉太阳穴，一会儿又说要亲亲，一会儿又说他抱得不够紧，总之一个劲儿折腾他。

周默成颇有耐心，对她提出的要求一一满足，最后抱着她，抚摸她的脑袋，哄道：“快睡吧。”

身侧的男人身上有熟悉的清香，怀抱又温暖，子夜时分，江雾的眼皮也撑不住，哄两声便眯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她甚至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

醒过来时，江雾枕在他的枕头上，后背便是他的胸膛，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腰间，二人虽是抱着，却隔开一定距离。

江雾转了个身，与之相对。

男人睁开双眼，眉目温柔地说：“再睡会儿。”

总算恢覆了正常的江雾，乖乖道：“嗯。”说罢往他怀里拱。

靠过去的时候，突然身体触碰到了异样的东西，惊得江雾顿了顿，再稍稍离开一些。

男人低笑：“还记得么，你以前问哥哥，什么是扯旗。”

江雾窘住。

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才念初二，什么都不懂才问那个问题。

“哥哥当时虽然解释过，但也许，现在让你亲自感受，意义大不一样。”他的嗓音无比低哑。

被子里，男人拿起她的手，放在那儿。

江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