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比江雾想的好解决一些，他们吃完饭，午后一起出门随便走了走，去看了一场合家欢类型的电影。

周默成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值班，在外公家吃午饭之前，江裴果然赶了回来，有人问询他去干什么了，他只平淡地说去见朋友了。

只是江雾闲着无聊，逮着机会打听哥哥的八卦，问题类似于：

“哥，你是不是去深市了？她回国了？”

“你俩现在结果如何？她没有松口？”

“你表白了吗？”

……

结果招来了江裴的一通训，他的脸色并不欢虞：“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关心关心你嘛。”

“不用，多关心关心你的对象，最好今年结婚，明年生娃，让老太太有事儿做，我才是真的感谢你。”

江雾冷哼：“要生你去生，我才不会这么早生娃。我还有事业要追求。”

“事业？”他若有所思，“你要开公司么？”

江雾摇头：“我没有开公司的才能。”

“那么给人家打工做牛马，只能算一份糊口的工作，算不上事业。”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江雾气呼呼，“对牛弹琴，你一心掉钱眼里，怎么能理解我的追求。”

江裴突然没有回怼，低嗯了一声：“哥现在确实掉钱眼里了，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掌权集团。”

江雾颇不解：“为什么，你的公司还需要很多钱填进去吗？”

他瞥了眼她，起身道：“同样不和你多说，你也不能理解。”

江雾：“小气鬼！”

*

整个春节假期，江雾也没闲着，一直在完善自己的毕业设计，得做一部几分钟的动画短片，她在纽约学习的时候正好有做一个半成品出来，现在重新修改完善，难度比从零起手要低很多。

她的专业是动画设计，长项是美术设计，至于她的理想职业，将来是想做一名自由画师。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去接受社会毒打，提升自己的技能，有实力有人脉了再接约稿。可能赚的不多，她本就是咸鱼，没有多大志向，但她喜欢这一职业，这也是她撇开家境安身立命的手艺，她不想荒废。

不过这都是长远计划，眼下还是好好磨毕设。

假期过后，江雾照常上班，照常约会，照常跟周默成如胶似漆地腻歪着。

有一回跟他吃完饭，在早春的杨柳树下散步，景观灯照得树影斑驳，江雾在刚抽芽的柳枝摆动中跟他撒娇求抱。她的手藏在他的外套里，搂着他劲瘦的腰，紧紧抱住，傻傻地问他：“周默成，你会不会有一天就腻了？”

他答：“你每天都要吃饭，会觉得腻吗？”

江雾：“好套路的回答，一点儿也不真诚。”

周默成轻呵，捏她的脸：“可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是我想要和需要的，一分一秒，构成一生。”

江雾扎进他怀中，声音很轻地说道：“我以为你不需要我。”

周默成将她从怀里挪出来，眸光深深：“怎么会？一直都需要。”他语气坚定，“这些年，当初跟你相处的点滴我时不时会想起，要是没有这些回忆，我很难撑到打赢官司。”

江雾：“……”

她看着他，低声说：“你一边上学一边和亲人撕破脸，压力一定很大，可是为什么不早点儿过来，那样，至少你不用一个人撑着。就算你出于担忧，不方便告诉我，起码我哥，我爸妈，他们都是可以支持你的。”

他叹道：“不是不想来，是实在分身乏术。也担心过来后很多事情会不受自己控制，更怕你真的忘了我，那样我可能会连学业也不要了，留在这里，等你想起我为止。”

江雾的心脏被重重一捶，手却捶在他身上：“周默成，你真的好傻！怎么都不亲自确认一下！”

他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手背，目光幽邃不堪：“我输入过很多，只是没有选择发送。”

只要想一* 想那个画面，江雾便受不了，她闷在他怀里，静默无声，听见他问：“还怪哥哥没联系你吗？”

“怪的。”江雾闷闷地答。

他轻轻地笑：“那么，用这辈子剩下的时光去弥补失去的五年，够吗？”

江雾果断回应：“不够。”

“那就加上下辈子？”

“嗯，这还差不多。”

……

3月初，妈妈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