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显得好生分，又挺伤感情。

不是收不起，也不是怀疑他的真心，她只是，有时候也会陷入自我怀疑。

某天傍晚漫步在校园，看着学弟学妹洋溢着青春的面孔从身边经过，蓦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老了，最近思考的事情，也变得实际了许多。

周默成恰巧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儿。

江雾说在学校。

周默成：“具体位置。”

“……”

夜色朦胧中，路边几株白玉兰开得正好，洁白大朵的花，散发阵阵清香，江雾看到了那个站在车旁，宛如一株玉兰树的男人。

不禁疑惑：“你怎么过来了，还开了车进来。”

他回看过来的眼神夹杂几分幽怨：“知道的是我们在拍拖，不知道的都以为哥哥被你抛弃了。”

抛弃？江雾跌跌下巴：“哪有这么夸张。”

“一回学校就把哥哥晾一边，不主动发信息，给你发信息也过很久才回覆，哥哥还不算被抛弃？”他从胸腔沈出气息，看上去备受冷落。

有吗？江雾回溯了一遍，她觉得挺正常的，前晚还通了话，不过当时她在忙，没聊几句……

他站在那儿，语气委屈：“也不抱哥哥。”

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还跟她撒娇了，江雾微微无言，只好凑过去，抱住了他。

时不时有人经过，去上晚自习，江雾没有管顾旁人的目光，只奇怪地问：“周默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哥哥的心事只有你。”

“呃……”

“回学校半个月了，怎么周末不回家，也不去找哥哥？真有这么忙？”

江雾道：“是很忙，导师看了我的动画成片，提出一些问题，让我重新做，我还得画分镜，再制作，导师给了好大压力，我有跟你说的。”

“忙得都没空理哥哥？”

“在烦这些事嘛，还有什么毕业丶工作丶人生……”

以及，感情丶婚姻。

她最近确实有认真思考这些东西……不过江雾没说后面两项，只闷头往他身上蹭了蹭脸，闻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喃喃道：“等5月初答辩通过就好了，那时候会闲一些。”

她大一大二时，是羡慕过一些女生跟男朋友睡前联系时很娇很黏，那时她跟周默成天各一方，她都觉得他们不可能了……结果现在他是自己男朋友，她有机会秀了，却没有心思秀。

最近心情略微沈郁，但她认为是被毕业设计整的，毕竟大家都被导师逼得在发疯。

周默成摸她的脑袋：“那就先好好磨作品，什么工作丶人生都* 先搁一边，先顺利毕业要紧。”

“嗯。”

“等你答辩通过，哥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我老家。”

江雾离开怀抱，擡头看他：“你老家？祖籍老家？”

“啊，我们去趟广市。”

“那边还有亲戚保持联系？”

“没有，只有栋故居，红砖小洋楼，捐给政府了。”

江雾不由笑：“去看看也好，我还没去过那里，据说有很多好吃的。”

他揶揄似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一提到吃的，小朋友总算有点儿活人气息。”

江雾无语：“难道我刚才呈现的是淡淡的死感？”

“是有点儿。”他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江雾按捺不住地问：“我真的有冷落你吗？我觉得咱俩联系挺正常的。”

他语气十分无奈：“是有联系，但哥哥直觉你最近压力太大，不是很开心。何况一分开，你之前的黏人劲儿就消失得无比彻底，哥哥怎么放心？”

江雾：“……”

也许，第六感这种东西，不光女人有，男人也有。

4月里天气微凉，怀抱的温暖恰到好处，令人沈迷。

江雾埋首在他胸前，开口问：“周默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呵出了声：“这是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每次都忘记。

他沈吟：“善良丶可爱丶漂亮丶有才艺……所有的一切。”

“但我也有缺点。”

“比如？”

“迷糊丶娇气丶爱哭……”

他笑：“这是缺点？那我还挺喜欢，你要是不撒娇，不掉泪，我怎么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