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下巴,抵着,让他擡起了头。她明眸微凝,注视着这个面目清俊的男人,声音小小地鄙夷:“谁在乎这个哦,我又没洁癖。”
周默成目不转睛望向她,呵了一声。
江雾的视线则落在他因为仰了脖子,而愈加显得突起的喉结上。
情不自禁,凑上前,含住了那颗会动的喉结,再舔了一下。
男人身子登时僵直。
松开后,江雾的眸子直直盯着他,毫不情怯。
他拿过她的手,把玩的同时,语气暧昧地问:“不吃饭了?”
江雾道:“等下再吃。”
他目光灼热地看过来:“等下是多久?”
江雾:“半小时后。”
男人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半小时,够么?”
江雾抿唇:“也没准半小时都不用。”
“试试?”
话音刚落,人凑过来,攫住了她的唇,开始吮吻不断。热烈地亲吻后,他抱着她走进卧室,理由并不是餐桌太脏,而是餐桌不是新买的。
时隔一个月,两人像放置在灼灼烈阳下曝晒多日的干柴,有个火星便一点就着。
只是,隔了这么多天,江雾仍旧感觉吃痛。
她蹙眉,呼吸加深,薄薄的汗也挂在了额头。
偏偏这个男人,平时温柔不堪,在这种事情上,并不会因为她说疼就停止,她忍着痛意适应了一番,气息才喘匀。
后来他平躺着,手一如既往地垫在脑后,闲闲地看她坐着慢慢动,嘴角挂起笑,就像个浪荡子一般,江雾受不了,掐他,被他捉住了手。
低磁的声音问:“怎么今天这么乖?”
江雾停下来,回道:“免得有人说我要抛弃他。”
周默成坐起身,抱住她,借力给她,喑哑不已:“看来上次找你有点儿效果,不过这种事,可不能停……”
江雾:“……”
*
江雾洗漱完毕,穿了条睡裙,见周默成在竈台前忙活,于是也走进厨房。
“煲汤来不及了,煮个口蘑丸子汤怎么样?”他问。
“可以的。”
说罢,江雾贴在他身后,没说话,只是从背后圈着他腰,他走动,她也跟着走。
他呵道:“终于变成黏人的小猫咪了。”
江雾:“嗯。”
明明认识那么多年,却是在一起后,才逐渐地了解她,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黏人,她有自己热爱的东西,沈迷进去时,也会谁都不搭理。
反倒是他,私心地希望她能时时需要他。
说到底,是他需要她多一些。
周默成看着那双搭在他腹部白净的手,默然感叹。
夜深睡觉时,他坐着靠在床头,抱过她,习惯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再玩她的手指。
江雾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玩我的手。”
他看着她,轻轻地笑:“多玩玩画画的手,也许能沾沾灵气。”
江雾无语,拿过他的另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握了握几根手指:“那将来动手术救人命的手,我也要玩。”
周默成没有言语,看着她帮他数手指上有几个斗。
江雾喃喃道:“七个斗,好像是做官的。”
他呵道:“不是做医生的?”
“也不一定真的做官,反正就是指事业有成,还会有名气的那种。”江雾想了想,对他说,“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名医。”
“那么你有几个?”
“十个。”江雾笑眯眯,“我妈说我生来是享清福的。”
他查看了一番,确实,十个斗,指纹清晰又明朗,是个有福的小朋友……男人亲吻她的手,让她的指腹抚过他的唇瓣:“那哥哥还要沾沾你的福气。”
*
江雾的毕业作品得到老师一致肯定,论文答辩也十分顺利。她和周默成挑了一个星期五,傍晚飞到南方广市,住在江边某酒店的高层房间,开窗便能看见那座曲线玲珑的电视塔,幽寂夜空下闪耀着璀璨光华。
江雾问他:“你以前回来过吗?”
他点了点头:“小时候随爷爷回过一次,还祭过祖,不过我当时太小,现在一个人找不到祖坟,我伯伯他们能找到。”
周家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清代时期因公职迁过来的,渐渐地在这里开枝散叶,成为本地的一分子。家族中的人既有做官的,也有经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