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萧瑾疏道,“方才宫人说了,我才知道。”
周兮兰在我耳边的威胁,和我在亭上的对话,这些宫人大概是听不见的。
但后来,周兮兰向我炫耀的蔻丹和描眉,还有画像,宫人应当是听见了,并且尽数禀报给了皇帝。
我又一剪刀下去,剪掉顶端一片突兀的松叶。
“她想借我的手,除掉溯儿。”
萧瑾疏淡淡道:“她没有接近溯儿的机会。”
他将溯儿护得很好,我没有可置喙的。正是如此,周兮兰才企图从我这入手。
我掀眸看向他。
他提起周兮兰,口吻是这样冷淡。
不得不说,论忍耐,论演戏,我不及他万分之一。
萧瑾疏坦然回应我的目光,询问道:“见过林昭仪了?”
他还真为了证明我猜想有误,派人把已经送出去的林昭仪接回来,让我过目。
我说:“见过了。”
萧瑾疏从我手中拿过剪刀,放在一旁,揉捏我腕处泛白的疤痕。
“明日我的千秋宴,你是以什么身份入宴。南书月,还是溯儿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