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人,弥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安静的坐在长凳上啃面包。
“大叔你要一直跟在后面到什么时候?”弥无奈的看向不远处的大叔,然后朝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黑发的丶从外表上来看只能算青年的男人走了过来,在弥身边坐下,他沈吟道“我觉得,你这样做,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虽然这世间的罪恶也会将一些代表正义的人侵蚀,可是总归还是有愿意主持正义的人。”
“可是,我也不希望你以身犯险。”
大叔的话是公正的,他知道那代表正义的机构里究竟有多少人沾染黑暗,也知道这件事一旦报案,将得到证据的弥从暗处拉到众人眼前会成为多少人的靶子,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弥这么做下去。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弥深呼吸了一下,这不是转移话题,她是真的想起了一个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她对上青年黑色的双眼,那里面不是会流露出的宠爱让她无法理解“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真美跟着炎真,是因为炎真是她就算死了也放心不下的哥哥。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跟着我呢?
大叔没有回答她。
“我们以前见过吗?”弥其实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这样的稳重这样的从容,这样的风度和这样的沈默寡言,如果见过的话,绝对会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可是她却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让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
身边的人一直沈默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弥伸手撕下脸上的胶布,用手机的屏幕看了看脸上的伤,那条细小的伤口不深,只是被浅浅划到,如今已呈现淡粉色的嫩肉,用手抚上去有些麻痒。
手机屏幕上反射出的少女的摸样,神色淡得近乎漠然,这一副冷淡的样子倒和身边一直面瘫着脸的大叔有点像,弥轻笑一声,看向了别处。
“大叔,我身上没有钱了”弥撑着下巴对身边的大叔说“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所以今晚要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在阿花没来之前,大叔帮我守一下夜好不好?”
“因为明天还有事,不能以疲劳的面目去做呢。”弥眯眼笑着,没等大叔同意却径直的躺倒在了长凳上,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嗯。”大叔慢了不知道多少拍的回答,这时候弥的鼻息已经有规律起来,大叔展开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弥的身上“我会一直守着你,好梦,小弥。”
弥睡得很沈,其实这已经有点奇怪了,弥的睡眠一向浅,会被轻易的惊醒,更不要说这次睡在危险不知又有些冷的公园了,可是她就是沈沈的睡过去,直到快要凌晨时阿花来摇醒她。
或许,是因为一直被大叔那宁静悠远的目光所凝视的缘故吧。
阿花不能多呆,接下来还需要她驻守在有设备的并盛帮她达成接下来的计划,在快速的搞定一切后,弥挥别了阿花慢慢解决自己的早餐。
清水铭大清早的就发来一个几g的视频,考虑到其重口味程度,弥没有看就直接发给了阿花,让对方找找有没有重要的线索。
早在早晨的时候就打电话约见了中岛和,原以为对方因为职业是医生会比较忙,没想到对方竟已辞了工作闲赋在家,这是在准备结婚后慢慢把浅川家变成中岛家吗?
黑色的长发被盘起,一丝不苟的发型配合着无框眼镜,弥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女士西装,收腰外套和贴身窄裙包裹着越渐成熟的躯体,弥戴上古板的耳环套上那枚婚戒,尽所能的表现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来。
穿着打扮职业且成熟,弥迈着小高跟进了小区,跨在肩上的女士公文包和有些雷厉风行的步数完美的表现出一个成熟的职业女性。
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弥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您好,中岛先生,我是生命保险的保险员,今早跟您电话约见过。”刻意放沈的声音,弥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看着门内可以说是英俊不凡的青年,伸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递了上去。
“一之濑美穗小姐,你好。”中岛和的目光快速扫了她的名片一遍,露齿一笑“请进。”
彬彬有礼的态度大概是他的拿手好戏,将弥请到桌边后体贴的递了一杯水,他才问起弥的来由。
“因为电话可能说不清楚,所以今天才来和您见一面。”弥脸上仍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拿出了公文包内的文件,将其摊开放到中岛面前“你的未婚妻浅川芳子小姐以未婚夫妻的名义为您保了一份10亿日元的保险,由于保险金额过大,所以被保险人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