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的,‘嗖’地一下,就舔上我的发丝,抱到门口还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皇上听完,挥挥手:“杜子晴没嫌疑了。还有谁离过席,老实交代!”许总管也跟着厉喝,众人却都沉默不语。
苏倾雪眼尖,瞧见角落里一个穿粉色宫装的绣娘瑟瑟发抖。她悄拉萧熏儿衣袖,小声问:“大师姐,最后面那个穿粉衣的,你认识不?”萧熏儿瞅了瞅说:“她是杜鹃,管分丝的,今天宫里调来帮忙的,咋啦?”苏倾雪笃定道:“她有问题。”两人说得投入,一抬头,见许总管、皇上连同众人都盯着她们,吓得赶紧跪下。苏倾城暗喜,觉得苏倾雪要遭殃了,哪料皇上只是让她们起身,问:“你们聊什么呢?”萧熏儿如实禀明:“皇上,那个穿粉衣、头戴两支银簪子的绣娘不对劲。”皇上给于统领使个眼色,于统领上前,把杜鹃拽到皇上面前。皇上问:“你叫什么?”杜鹃答:“回皇上,奴婢叫杜鹃。”皇上又问:“可知为何抓你?”杜鹃摇头:“奴婢不知。”皇上沉下脸:“你心里有数,老实交代,为何放火?”杜鹃一听“放火”,抖得像风中落叶:“奴婢没放!”皇上怒喝:“小许子,你来审,明早给朕结果。杜子晴救绣品有功,赏银五百两、绸缎十匹。”郭彩霞使眼色,杜子晴忙谢恩。皇上接着交代:“好了,后续郭大师安排。于统领,把这院子看好,比赛就剩两天,不许再出岔子。”说完,便带人走了。
郭彩霞即刻安排:“按先前分工,守绣品的接着守,看丝线的别懈怠,累了的去歇着。杜子晴,你先去洗漱,换身衣裳再来守着。”杜子晴点头离开,众人也各自回院。
杜子晴沐浴完出来,苏倾雪正拿着药瓶等在门口,晃着瓶子说:“师姐,我给你脸上上药,留疤就不好看啦。”杜子晴满不在乎:“小伤,不碍事。”苏倾雪执意涂抹,上完药杜子晴去看绣品,苏倾雪回房休息。
杜子晴走到绣房门口,听见苏倾城质问韩丽华:“师姐,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妹?为啥救薛苏?”韩丽华气道:“我是不是你师姐,你心里明白!怎能害薛苏,那火势多大,她脸毁了咋整?”苏倾城撇嘴:“毁就毁呗,谁让她老压我一头。下次再帮她,我不认你这师姐。”说完就进屋。韩丽华嘟囔:“不认拉倒。”一抬头瞧见杜子晴,笑了笑进屋,杜子晴轻声道谢:“多谢你救我师妹。”韩丽华回头点头,加快脚步进去,杜子晴也跟进屋。
次日清晨,饭厅里众人齐聚。苏倾城悄悄舀了一碗甜水,趁没人留意,把白衣男子给的毒药掺进去。瞅见苏倾雪,她端着甜水凑过去,赔着笑说:“薛苏,昨天我真不是故意推你进火里的,你能原谅我不?”苏倾雪不理她。苏倾城又哀求:“薛苏,大伙都看着呢,你能原谅我吧。”韩丽华在后面猛摇头,示意别喝。虽说苏倾雪自称百毒不侵,可韩丽华压根不信。苏倾雪瞧了眼韩丽华,只是浅笑,看向苏倾城说:“我原谅你了,甜汤就不喝了。”苏倾城急眼了:“你不喝就是没原谅我,大伙快帮我劝劝。”旁人也跟着劝,苏倾雪见火候差不多,端起甜汤要喝,韩丽华伸手阻拦,苏倾雪摇头,抿了一口。苏倾城面露得意,韩丽华满心焦急:“为啥薛苏要喝这毒汤,我都提醒她了。”郭彩霞见状招呼:“大家吃饭吧,吃完还得绣繁花锦绣图。”众人纷纷落座,饭后该休息的休息,该刺绣的刺绣。
没一会儿,众人发现苏倾雪拿不起针,其实她是故意装给苏倾城和背后之人看的。苏倾城见了,安心回房睡觉。韩丽华觉出不对,上前问:“薛苏,你手咋真拿不了针了?”苏倾雪点头。旁人也围过来,萧熏儿拉住她急切问:“师妹,手咋回事?”苏倾雪无奈叹气:“师姐,我手没劲,拿针就疼。”萧熏儿忙说:“这咋行,我找师傅去。”苏倾雪拉住她:“师傅收了一晚丝线,刚睡下,别去扰她。”萧熏儿心领神会。徐小凤提议:“薛苏,你先歇着,找太医看看。”众人附和,苏倾雪应道:“那就劳烦各位先绣着,我去瞅瞅。”婉拒萧熏儿陪同后,苏倾雪离开。
苏倾雪踏入太医院,一股混杂着药香与腐朽气息的味道,幽幽钻进鼻腔。四下里静谧得有些阴森,昏暗的廊道向深处延伸,两侧高大的药柜仿若沉默的巨兽,投下形状怪异、张牙舞爪的阴影,似要将人吞噬。她朝着王博所在屋子走去,屋内透出的烛光,闪烁不定,晃得人心里发慌,那微弱的火苗,好似下一秒就会被黑暗掐灭,无端为这太医院添了几分神秘又紧张的氛围。
苏倾雪找到杜子桐的徒弟王博。这小伙二十上下,生得眉清目秀,身着藏青长衫。王博见苏倾雪出示济世堂身份牌,忙下跪行礼:“小姐,有何吩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