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摸。海棣灵活躲开,跑到桌面另一头,躲在茶杯后面,警惕看向徐婧又控诉姜斯的不作为。
没料到它还会动,徐婧先是被吓一跳,接着更是觉得新奇,“居然还能跑路。”
“......这个是智能的。哈哈......”姜斯解释着,徐婧立即拍板指着海棣道:“那我也要个同款,到时候一起烧过去。”
这个六位数呢。姜斯眼皮猛跳,接收到海棣那暗藏威胁的视线,仿佛在告诉姜斯但凡答应下来,他就立刻跑路。
而且其实不用烧,你姐现在就能跟人朝夕相处。
压下想要出口的话,他好说歹说才打消这位老板想拿海棣陪葬的想法。
徐婧可惜了一会,终于想起来她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听王兆说你也是导演,有没有想法去成立个人工作室重新回到这个圈子?我可以投资你。”
“毕竟......”她看了眼地上的纸扎人和金山银山,“以你的实力来干这个,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姜斯垂眸在她手上的名片看了看,眼睫忽动,就在徐婧以为他动心的时候,姜斯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不用了,我暂时没这个想法。这个纸扎店是家传,总要继承下去。”
“你确定吗?其实我看过你拿奖的那部电影,做的非常有灵气,叙述流畅,画风舒缓。只来干这个真的很可惜。”徐婧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诚心诚意劝他,“抛掉我欠你的人情,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你都是个很合适的投资对象。”
姜斯敛起笑容,认真道:“‘事死如事生’,我不认为这行有什么不好的。”
“那好吧。”徐婧无奈,“不过我的承诺一直有效。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姜斯不想多聊下去,胡乱应下就要送人出门,冷不防徐婧猛地来一句,“还有个事情。我想知道姐姐为什么宁肯在剧组捣乱也不来找我?我来燕鸣山找了她许多次,只有这次我才察觉到了一点踪影。”
“大概是.....剧组的人无意间冒犯到了她。”姜斯摸了摸鼻子,含糊道。
“她现在还在吗?”徐婧又问,她低声喃喃,“要是她还在就好了。也能看到那群人一一伏法的场面,也算痛快。”
姜斯只听王兆提过一两句,徐婧要求重查旧案,不仅要把当年帮助民宿老板犯罪的村民同夥一起抓起来,还要追究当时办案警察渎职的责任。
所幸当年参与迫害徐揽月的人都还活着,也终归逃脱不掉该属于他们的法律制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循环,其他地方早就随着时间发展了起来,只有这里,依旧陷入魔咒一般,引进什么产业就破产。
搞到最后,无人再敢来开发。
姜斯没再回答,无论生前是什么关系,死后人与鬼就不再有任何牵连。不告诉她也是不想让生人的执念牵扰徐揽月,阻拦徐揽月的投胎。
“我知道了,谢谢你。”徐婧见他坚持,不禁有些失望,道完再见后就转身离开。
路边停下的车发动离开,姜斯店门前再次恢覆一片冷寂。
姜斯耸了耸肩,转身抱起海棣再进内室补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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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厚重的窗帘完全拉黑的屋子里只有两盏两百瓦的日光灯打光,房间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出去,仅剩一张超大桌案和一些布景。
日光灯将桌面照的亮如白昼,因为是顶光,所以桌面上没有拖迤出阴影,只有摆放的各种场景物品和一个穿着水红色戏袍丶黑发金钗的纸人。
在小凤仙强烈要求下,姜斯连着设计出三版稿子,才最终敲定下来她的形象——和真人有五六分相似,眉眼更加精致。
姜斯蹲在地面,调试架着摄影机三脚架的高度,眼看差不多了,才道:“可以了。”
站在日光灯旁边的海棣配合地将灯光调暗,等屏风后慢慢出现一身戏袍的身影时,才又一点点调亮。小凤仙即便是附身在纸扎人身上也依旧灵活,拈手甩袖,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踩在一卷画轴上,脚尖一踢就将画轴推开,里面的锦绣山河徐徐拉开帷幕,宣传片片头到此为止。
她跳了个酣畅淋漓,姜斯看着监视器也很高兴,任凭哪个导演遇到一条过的演员也得乐得多吃一碗饭。
拍完一个镜头,姜斯趁机冲她比个大拇指,十分捧场,将情绪价值给到位,“太棒了,姐,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