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棣低笑出声,发动车子。
姜斯扭头,“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真是有缘。”海棣解释,“这边有个白云山,我去白云观里拜了拜。你知道我得到什么结果了吗?”
姜斯稀奇:“你信道啊?”
“……我不太相信。但观主算是我的长辈,会经常来看看。”海棣说着,发现话题又歪了,忍不住偏头无奈看了他一眼,“你别乱打茬。”
好好的气氛全没了。
“我连话都不能说了?”姜斯震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果然男人有钱就会变,以前的海棣完全都会顺着他来。
平稳前进的车陡然停下,这处人少,没有交警,就算是多停一会也没事。
海棣解开安全带,向姜斯附身压下。190的身高在此时显示出绝对的压制性,高大的身躯将天光遮了大半,阴影下的姜斯意外地和他对视。
“观主对我说,万事随心,不必瞻前顾后。”
“我又从山上求了个东西。”海棣耐心解释,从手边储物盒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条红绳,红绳上坠有一排的暗红色珠子。
拉起姜斯的手戴上,可戴完后却没立即松开,握这手跟把玩玉件似的,摩挲轻揉。
“上次看见你手上就感觉太空了,我定做的紫檀串……还挺适合。”
紫檀珠发出莹润的光,暗沈的颜色衬得姜斯的皮肤更加的白。
姜斯却想到其他事,他原本确实有条手串,是爷爷留给他安魂用的。在和恶鬼缠斗中断开,珠子碎落一地。此后姜斯也懒得买其他东西戴上,手腕一直空着。
海棣居然下意识察觉这里少了东西。
“怎么了?不喜欢吗?”海棣一直没听见姜斯回答,脸色微微凝重。
姜斯擡眸无辜道,“你不让我说话。”
海棣:“……”
他凑得更近,几乎与姜斯鼻息交融,低声道:“我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一早就出了门。一直在想你昨天的话。”
“哦。”
“我回去反思了下,昨天有些话其实说的不对。如果是性冲动,那叫见色起意,可若是心动,那第一次见面叫倾盖如故。”
他握着姜斯戴手串的那只手,摁在胸膛前,心跳搏动,向四肢百骸迸发的血液都在叫嚣对姜斯的情感。
那股炽热丶隐秘丶不被大脑察觉,却深刻骨髓的热爱。
姜斯细白如瓷的脸忍不住红了些,眼睫颤动,忍不住想这读过书就是不一样。
“那你?”
海棣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放在昨天的问题。
手指摁压他的唇角,微微用力迫使姜斯擡头,轻而又轻地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
一吻之下,稍稍退后,哑声问道:“可以吗?”
亲都亲了,还问什么问?
其实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这只是礼貌性的一问,接着又凑过去贴在一起,这次比刚才更加深入,不再是饱带怜惜的轻啄。
舌尖试探地启开紧闭的唇缝......
.
回程的路上气氛安静异常,姜斯忍不住打开窗,外面清寒的风吹进,他脸上的温度立时降下不少。
海棣故作矜持地认真开车,实则早往姜斯身上瞟了好几眼,还是没忍住道:“你今晚有空吗?”
姜斯侧头,“怎么了?”
“我爸妈他们一直想见见你。”
姜斯被吓了一跳,惊诧不已:“你都跟你父母说了?”
才过一晚上而已,海棣说回去想想怎么连父母的思想工作都做完了?
海棣知道他想歪了,解释道:“他们只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别的还没来得及说。”
所以也不算见家长吧……?
姜斯沈默一会,还是摇了摇头,“今晚不行,我今晚要去见个人。”
“谁?”海棣警觉,什么人还得晚上见的?大白天就不能吗?
“周扒皮。”
“???”海棣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了句:“你朋友?”
姜斯:“......好冷的笑话。”
他脸上的无语滥于言表,海棣脑中的弦终于搭了回去,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前老板啊?他做什么了得到这个外号?”
“什么都做了,就是不做人。”
海棣放下心,多问了句:“需要我陪着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