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墨盯着密函上的朱雀火漆,突然想起沈川昏迷前说的”祠堂”。
还来不及多说什么那些人就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这些人会把信给他。
也许他们还不知道阿川,哦不,是沈家少主已经失忆了,便下意识以为陪在他身边的人会是值得信任的人。
那些人可能已经在暗处看了好一段时间了。
回到住处后,房间里面的沈川已经睡着了,苏墨点燃了灯,拿出那封信,想要将其打开。
在即将拆开信封的那一刻,他拆信的手一顿,某种可怕的猜想如毒蛇般缠上心头。
黎明时分,沈川在药香中醒来。
他望着趴在床沿熟睡的苏墨,目光掠过对方袖口隐约露出的密函一角。
他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脸,发现苏墨没什么表情,然后又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末了还歪了歪头。
不过苏墨眸中血丝骇人,“醒了?”
他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沈川乖乖把药喝下,“好呀。”
马车驶过青石板路时,沈川佯装沈睡。
他能感觉到苏墨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颈间,那里的金纹正在发烫。
当马车停在铸剑山庄废墟前,他终于明白这场戏演到头了。
其实也不算演,他真的失忆了。
只也才刚恢覆记忆不到一天。
残阳如血,苏墨剑指斑驳石碑:”现在能说了吗?沈丶川丶少丶主。”
最后四字咬得极重,惊鸿剑感应到主人杀意,在鞘中发出悲鸣。
沈川望着荒草丛中半掩的孩童骸骨——那是他七岁那年亲手埋葬的铸剑师之子。
他其实还是没能理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但也知道了,他和苏墨似乎有仇,至少对方如果一开始知道他是沈川应该不会救。
沈川一时间有些茫然,这些年来,即便诅咒常伴,痛苦不断,他也没这么茫然过。
“阿墨,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这是沈川最后的倔强,他不想就这么失去过去这段时间来之不易的快乐。
也不想就那么失去苏墨。
明明他们昨日还在拥吻啊。
“沈少主,装疯卖傻没用,被骗一次是我苏某无能,但我不会再蠢一次。”
沈川看着苏墨眼睛里面的决绝,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沈川现在是擡头的,一定会发现苏墨看看看到他满脸迷茫时眼神中的动容。
可惜,他只是低下头轻笑出声,然后用指尖抚上苏墨颈侧跳动的血脉:”那你现在是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