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话音未落,被苏墨用梅干堵住嘴。
廊下新编的草蚂蚱随风摇晃,沈砚送来的梅子酒在坛中轻响。
雨停时,沈川忽然说想去看海。
苏墨为他系上防风斗篷,剑穗上的金铃换了红绳——是那日从嫁衣上拆下的并蒂莲纹。
马车碾过满地落梅时,沈川在苏墨怀中沈沈睡去。
南宫玥的密信从袖中滑落,露出”药王谷”三字,被车轮卷进春泥里。
海边小院栽着从沈家移来的梅树,沈川发病的次数渐少。
苏墨每日背他去看潮汐,金纹随着浪涌声缓缓消退。
”你猜我昨日梦见什么?”沈川将贝壳串成风铃,”梦见沈砚那小子抱着婴孩来讨压岁钱。”
苏墨正雕着梅木簪,闻言将木屑洒在他发间:”那得赶紧埋坛女儿红...”
话音被海风卷走,沈川忽然吻住他沾着木香的唇。
落日将两道影子拉得很长,长过他们错过的那些年,长过来日方长的馀生。
潮起潮落间,药王谷的回信悄然送至。随信附上的并蒂莲种,在梅树下悄然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