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娇说着,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盛琼看着她,只觉得恶心。
“盛娇娇,你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多年,你就是靠着这张虚伪的面孔将全家都耍得团团转吗?”
“盛琼,你给我住口!”
盛思昀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前去,狠狠推了盛琼一下。
盛琼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趔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桌上的茶盏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盛琼的额头,也被碎瓷片崩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了!二少爷昏过去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本已经醒过来的盛思缈,此时又再次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至极。
“缈儿!缈儿你怎么样了?”陆婉清吓得魂飞魄散,她扑到床边,抱着盛思缈的身体,哭喊着,“快,快去请太医!”
“夫人,太、太医他已经坐上轿子回去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盛渊一听,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
“是!是!”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一时之间,屋内乱作一团。
盛琼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拨开人群,跪倒在盛思缈的床边。
她伸出颤抖的手,搭在盛思缈的手腕上,仔细地为他号脉。
虚浮无力,时断时续,确实是寒气入体之症。
但观其脉象之紊乱,却又不像是单纯的寒气入体那么简单。
盛琼不敢再耽搁,从怀中取出个银针包,展开后,露出里面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银针。
“你要做什么?”盛思昀见状,立刻警惕地问。
盛琼没有理会他,稳住心神,捻起一根银针,找准穴位,迅速而准确地刺了下去。
一针,两针,三针……
随着银针的刺入,盛思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
“二哥无碍。”
喧闹中,盛琼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盛娇娇猛地转身,一个箭步冲到盛琼面前,伸手就要去推她。
“你给我让开!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手脚就能蒙混过关,谁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说不定二哥看似好转,实则病情更加凶险!”
她用力地推搡着盛琼,似乎要将她从盛思缈身边推开。
盛琼身形微微一晃,避开了盛娇娇的推搡,眸色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再下作,也比不上你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我盛琼行事,至少还有良心二字!”
“良心?你也配提良心!”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哥盛思昀几步上前,指着盛琼的鼻子骂,“当年若不是你心狠,故意不见二弟,他又怎会受那样的罪,落下这病根?良心二字,你最不配提!”
盛琼缓缓起身,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盛思昀。
“大哥,你若是耳朵不好,听不清人话,以后这双耳朵就不用再要了。”
话音刚落,全场静默。
盛家老小,鸦雀无声。
“关于二哥的事,我只说最后一次,当年之事,我问心无愧!若此后,还有人揪着此事不放,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想翻天不成?!”盛渊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呵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这个家!”
盛琼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半分惧意,反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父亲?家?我受尽委屈,被你们踩在脚下作践的时候,可曾有人想过,我是你们的女儿,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如今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们就要死要活,摆出这副嘴脸,好啊,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大家就都别好过了,今日,我便将这盛家闹个天翻地覆!”
“你、你!”盛渊被她这番话气得眼前发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盛琼毫不留情地打断。
“父亲大人,您可别忘了,是谁把二哥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盛琼声音冷得像冰,“您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让我施救,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盛渊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盛琼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