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目光冷冽如刀。
盛渊心中一惊,连忙跪倒在地:“殿下息怒!臣这就将人带回去,家法伺候!”
萧远寒脸上的玩味加深,抬手拍了拍掌心,“不必,本宫早就有所准备。”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小厮抬着根粗大的木棍走了进来。
木棍上还沾染着斑驳的血迹,让人看了觉得触目惊心。
盛思哲看到那根木棍,吓得浑身发抖。
“父亲!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祈求有人能救救他。
盛渊终究是不忍,缓缓偏过头去,眼角似乎有浑浊的液体滑落,却又很快被他用衣袖拭去。
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愿再看眼前苦苦挣扎的儿子。
陆婉清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她猛地扑到盛思哲身边,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哲儿,忍忍,忍忍就过去了!只要你熬过这一遭,咱们盛家就有救了!你爹爹都是为了盛家,为了我们啊!”
盛思哲面如死灰,他清楚父亲母亲已经有心无力。
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呼喊,只是紧紧攥着陆婉清的衣袖,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母亲的衣襟。
盛琼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提不起半分多余的情绪。
这就是她的家人,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场荒诞的戏码。
萧远寒负手而立,唇边噙着玩味的笑意,欣赏着这出由他而起的好戏。
他微微抬手,示意行刑的侍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