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娇抽噎几下,才缓缓开口:“那日花神会上的彩衣,其实是姐姐给我的,可谁知到了太子殿下面前,她却突然变了卦,说那彩衣是我抢走的。”
她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什么?竟有这等事?”
“盛家大小姐这是疯了吧?”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一片哗然。
盛思哲见状,也连忙上前一步站在盛娇娇身旁,一脸笃定的开口,“没错!都是盛琼,她分明就是与太子殿下串通好了,故意陷害我们盛家!”
他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让众人对盛琼的指责更加猛烈。
盛娇娇见火候已到,便继续开口。
“四哥他为了保全盛家,不让我受牵连,才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下来,可谁知,姐姐她竟还变本加厉,在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面前颠倒黑白,说四哥他……”
她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张秋忆见状,连忙上前扶住。
“你别哭,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盛娇娇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看着张秋忆。
“姐姐她看似是在替盛家遮掩,实际上却是在拱火,步步紧逼,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我没想到姐姐离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在外面待了几年就变成这样。”
她这话更是让众人对盛琼的印象跌到了谷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亏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对盛琼的鄙夷和不屑。
张秋忆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拍了拍盛娇娇的肩膀,大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盛娇娇见状,心中得意至极,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其实我原本是想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最近外面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多了,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她这话一出,更是博得了众人的同情。
张秋忆义愤填膺,“你真是太傻了!这种事怎么能忍呢?”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开口。
“今日既是诗会,不如以梅为题,大家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这一声提议也将话题带了过去,盛娇娇忙敛了心神,轻轻拭去眼角那几滴早已干涸的泪痕。
“各位姐姐说的是,莫要因为我这点小事,耽误了大家的雅兴。”
众人见她如此识大体,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人群这才渐渐散开,各自寻觅佳处,开始构思诗句。
与此同时,太子萧远寒的书房内。
气氛却与诗会的风雅截然不同,反而透着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殿下,奴才有要紧事要同殿下说。”
福德扑通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额头上冷汗涔涔。
萧远寒缓缓抬起头,“怎么回事?”
“奴才派去诗会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报,说有人在诗会上公然污蔑殿下,说您与盛家大小姐盛琼,暗中勾结,陷害盛家……”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暗中勾结?”
萧远寒眉头微微一挑,提起几分兴趣。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窗边。
福德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殿下平日里虽喜怒不形于色,但越是这般平静,越让人觉得胆寒。
“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那件彩衣,其实是盛琼送给盛娇娇的,是盛琼故意借殿下的手,来报复盛家……”
福德说到这,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他偷偷抬眼看去,太子的脸色越发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萧远寒听完福德的叙述,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联手是真,陷害盛家可不见得。”
福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生怕自己听错了。
萧远寒想起盛琼那张倔强的脸,缓缓开口,“她不是那样的人。”
福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太子平日杀伐果断,最是谨慎,而今居然会无条件相信盛大小姐。
还没等福德开口,萧远寒便冷然开口。
“备驾,去盛家兴师问罪。”
……
太子仪仗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盛家门口。
盛家门口的小厮看清来人,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