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一溜烟儿地驶离了法院门口,余悦的心情像是刚坐完过山车,刺激过后,只剩下疲惫。
她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那街景在眼中变得模糊,心中五味杂陈。
“师傅,麻烦到XX小区。”余悦报了地址,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般难受。
车子停稳,她付了钱,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打开出租屋的门,一股霉味猛地钻进鼻腔,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催租单,红色的“催”字格外刺眼,仿佛要灼伤她的眼睛。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那简陋、破旧的模样,毫无生气。
她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老旧的弹簧发出吱呀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空荡荡的房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暗似乎要将她吞噬,她能感觉到黑暗仿佛触手可及,冰冷地包裹着她。
墙上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光线昏暗中带着暗淡的色调,像是在嘲笑着她的狼狈。
她摸了摸胳膊,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离婚又怎样?姐照样能翻盘!”余悦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像是给自已打气,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直播弹幕视角)
“心疼悦姐,抱抱!”
“渣男必须付出代价!”
“离婚算啥,姐姐搞事业去!”
“悦姐别怕,我们永远支持你!”
(画面切换到赵轩的豪宅)
赵轩坐在真皮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雨前的天空,那脸色黑沉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把律师叫来,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继续找余悦的麻烦!她想离婚?没那么容易!”律师点头哈腰,“赵总您放心,我这就安排。法律途径不行,还有其他办法,她不是想搞事业?哼,我就让她寸步难行!”
(画面再次回到余悦的出租屋)
余悦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能感觉到太阳穴在指尖下突突地跳动,茶几上又多了一份律师函,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法律文件。
赵轩这是摆明了不让她好过,恶心的嘴脸暴露无遗。
余悦看着这些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纸张,只觉得心头一阵烦躁,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上爬动。
她抓起文件,用力地揉成一团,纸张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然后狠狠地扔到角落里。
昏暗的灯光下,她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周围堆满了冰冷的文字,她似乎能听到那些文字散发出来的冷笑声,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
手机屏幕亮起,发出的光亮有些刺眼,一条来自刘姐的短信:小悦,别太难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的霉味和淡淡的绝望气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她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振作起来,不能让这些人渣看扁。
“叮咚——”门铃响了,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余悦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余小姐,这是赵总让我送来的……”“砰——”余悦直接关上了门,关门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将男人的话语和笑容隔绝在门外。
(女主现实挣扎线)
余悦攥紧了手中的简历,纸张被捏得有些发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又一家公司的大门。
面试过程依旧是令人沮丧的重复:礼貌的寒暄,公式化的提问,然后是闪烁其词的拒绝。
“很抱歉,余小姐,您的资历虽然优秀,但我们目前没有合适的职位。”
走出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余悦感觉自已就像一颗被丢弃的石子,在繁华的都市里显得渺小又无助。
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脚步匆匆,那脚步声像是急促的鼓点,仿佛都有着明确的目标。
只有她,像个迷路的旅人,茫然地走在十字路口,耳边是嘈杂的车水马龙声,那些声音像是无情的嘲笑。
回到逼仄的出租屋,墙皮剥落,散发着潮湿的气味,那潮湿的气息似乎能钻进毛孔。
余悦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已被这狭小的空间紧紧束缚。
她打开电脑,机械地浏览着招聘网站,满屏的职位要求看得她头昏眼花,眼睛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视线变得模糊。
“难道我真的要放弃了吗?”余悦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像是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