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可收拾好了?”沈岐看着她温柔地说。
“嗯,收拾好了。”
吃完饭后,三人沿着剑南道继续南下,永安县南边是澜河。
一路上,许是永定县离上京近,时疫能得到快速控制,其他地方就没那么好了,尤其是澜河中下游的几个镇子,几乎已经是废弃了。
或许是曾经的沈岐独坐高台,所闻所见也只是那小小的奏折,如今的沈岐见到这般萧条模样,竟是气愤至极:“那帮欺上瞒下的东西!”
沈岐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面黄肌瘦的孩子追着母亲要饭吃,一路沿街乞讨的更是数不胜数。
虞秋濯看了也是难受,“县衙呢?先去县衙问问。”
赵观砚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心头大恸,从前他守在边关也是为了能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保障。
却没想到,外防严密,而内患忽焉。
不论怎样,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他看了一眼沈岐,就收回视线,跟着虞秋濯走了。
有了皇上的特令,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县衙,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样貌猥琐,刚刚第一次求见的时候他甚至还在小妾的床上没醒呢。
不过一见到皇上的特令他就慌了神,哭着跪求他们饶过他,“大人!不是我不救他们啊,是因为那瘟疫实在是太凶狠了,来势汹汹,不过几日就死了一大批人...”
“下官冤枉啊...”
沈岐恶心地踹开他,“那朝廷下发的‘治疫指南’,你为何不跟着指南学?”
他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是县里拨不出多余的银两...才...”
赵观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脚踹下去,也不管他已经趴在地上呕着血奄奄一息,上去又是一脚,“畜生!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上去又是一脚,他已经不动了,赵观砚见他不动,又一只手将他提起来,一只手使足了力气往他身上打。
屋里只剩下胖子被殴打的声音。
沈岐见人已经快没了,“先别打了,别给打死了。”
“毕竟我们现在是秉公办事。”
赵观砚收手,出去叫了两个人把他抬出去,等候发落。
虞秋濯嫌弃地看着抬出去的胖子,这么弱,几下就没了?
她还没试试呢。
“现在写奏疏去上京,请求调令一名新县衙。”沈岐平静地说。
此外他还留下了一名暗卫来暂时接代职务,并处理剩下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