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嗓音传来,她松了一口气,上前扶住他,“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伤得不重。”
他轻轻推开她,“我身上都是血,太脏了,你离我远点。”
“哎呀,都这时候了,还在乎这个?”
他累极了,靠在石头上。
“我看看,你伤哪里了?”虞秋濯轻轻扒开他的衣服,仔细地查看。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扯着衣服,“没事,伤得不重。”
她气笑了,强势地把他碍事的胳膊掰开,给他上衣扒了个精光。
“你这还叫小伤?”她气得想去扇他。
他胸口上的剑伤已经血肉模糊,胳膊上还有许多小伤。
虞秋濯看得眼眶发酸,委屈地说:“谁让你逞能了!打不过就跑啊!”
赵观砚见她掉眼泪,急得去给她擦,“我没事..我真没事!这在战场上根本不算什么!真的!”
“你别哭了,我真的好得不得了!”
“我才没哭!谁哭了?”
她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我才没哭...”
“嗯,没有人哭,刚刚是我看错了。“
她回头看着他,”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能用的药草。“
赵观砚一听她要出去急了,刚想说话,就被她堵住嘴,“你给我乖乖待着。”
说完,就往外走。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月光照到的地方还能勉勉强强地看清,她一路寻着,仔细辨认,生怕错过一个能用的。
从前小平安教过她基础的药材。
听到身后有人,她抬头,果然看到他不放心地跟过来。
她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找着,约莫过了半刻钟,她欣喜地拿着几株地榆过来,拉着他回山洞。
“坐下。”
他乖乖坐好。
虞秋濯耐心地将捣碎的地榆涂在他身上。
赵观砚此时只觉得全身都不好,一双小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摸得全身颤栗,被她摸过的地方凉凉的。
“你抖什么?”
他感觉要炸了,被她摸过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那种从脊背蔓延到头皮的感觉。
有点...爽。
他不敢动,任由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小心翼翼地去看她。
“你..你脸怎么这么红!”虞秋濯以为是伤口感染了,立马去用手背去试他额头上的温度。
“有点烫。”
赵观砚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他现在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嗯哼...”他闷哼一声,低头去看虞秋濯的手,脸一下子更熟了。
“呃...不好意思哈...”虞秋濯大概也知道自己碰的地方不太对劲,唰地将手从他小腹上收回。
“我...我自己来...”他声音很沙哑,没去看她,自己去抹药了。
她已经背过身去了。
他抿唇,看着身下已经...
他闭闭眼,不想再低头去看。
小腹上有一道伤口,不严重,但...实在是位置不太好。
又加上刚刚她...
她...她不会看到了吧,那她会怎么想...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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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濯丝毫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撕扯着她身上干净的衣裙,准备给他包扎用。
刺啦一声,不大不小,正好盖过了他小声说的那句“你...嫌弃我了吗..."
她还在撕扯着布料。
赵观砚涂药的手颤抖起来,她都气得不回我了!
果然,嫌弃我!
那能怎么办...身体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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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擦好了没,我给你擦背。”
赵观砚一动不动僵在那,“嗯。”
虞秋濯坐在他身后,给他细心地擦着药,她身上的香气混着草药气息包裹着他。
她凉凉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背,留下阵阵颤栗,激得他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要炸开。
这,简直是在受刑...
迫不得已,他只能转移注意力:“你的..你会医?”
“不会,是我一个妹妹会,她教了我一些。”
虞秋濯声音很轻,似乎陷入了回忆,“她很温柔,性子很好,会很厉害的医术,只是...我找不到她了...”
但一想到自己是被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