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处处透露着古怪。
“沈岐应当是冲着南阳城将军府的某样东西去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虎符。”赵观砚在她耳边轻语。
虞秋濯若有所思,倒也是意料之中,不然为何偏偏选了南阳城,原来,果然是另有所图。
虎符是调兵遣将的凭证,分为两半,一半在皇宫,一半就在南阳将军手里。
调兵时,两个虎符必须合二为一才能调用军队。
而如今,南阳城封城应当是因为虎符出了问题。
“那现在沈岐在南阳将军府,我们现在要去吗?”她问。
“不,再等等。”
......
将军府
沈岐负手而立,他身后正是南阳将军,正战战兢兢地跪着,汗流了一脸。
沈岐气得脸都红了:“城中都搜遍了?”
南阳将军惶恐地说:“城中都搜了...”
“那就彻底封城,将这座城封得死死的,一只老鼠也别想出去!找不到虎符就都死!”
......
客栈
虞秋濯无奈地任由身旁被赵三‘请来’给她梳头的女君,“郎君不懂事,冲撞了这位女君,实在是抱歉。”
那女君显然已经明白他们并非歹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早说郎君是为了雇个人给女君梳头啊,也省得闹出了那么多笑话。”
还不是今早起来赵观砚非要试着给她梳头扎小辫,可结果弄得跟鸡窝头一样,她拆也拆不下来,眼见她要发怒,他就用最快速度去‘请’了位女君来补救。
她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后者还悠哉地冲她傻笑。
“女君呐,你可千万别怪你家郎君,这年头愿意为妻子挽发的可不多啊...”那女君艳羡地看着虞秋濯。
“他...他不是...”
“女君就别羞了,”她凑到虞秋濯耳边轻声道:“那位郎君可满眼都是你,你是不知道他带着手下在外面找人时都是什么吓人模样,也就在你面前像个傻小子。”
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她继续为她梳着头,看到铜镜里的那张芙蓉面从呆愣、惊讶,再到唇角的那抹浅笑,她摇摇头,继续给她仔细地挽头。
梳完后,那女君领完工钱就走了。
她看着铜镜中的“螺髻”,感叹着那女君的手巧,“这就是如今民间流行的发髻吗?”
赵观砚从后面凑上来,“刚刚我都学会了七七八八,以后我来给姩姩梳头好不好?”
他的眼睛很亮,像以前她养的小狗一样,眨巴着眼,摇着尾巴,期待地看着她。
“好啊。”
“扣扣——”赵三进门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他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让赵二继续盯着。”
他一脸凝重,手习惯性地握紧腰间的刀:“虎符,丢了。”
“果然,虎符...”
“那我们...不,我们等等再去找沈岐。”虞秋濯斟酌后小心说。
赵观砚很快就明白她的意图,“你是想...”
她勾勾唇,“当让是等他们将戏台子都搭好,再去登台唱戏了。”
如今,朝堂局势可容不得再折腾了,若是再传出虎符遭窃,定然会引起大乱。
届时,就是某些人起兵造反的大好时机。
但沈岐绝对不会让这个消息传出去,所以极有可能会将计就计,制造一个假虎符,不仅能以假乱真稳住局势,还能借此真假虎符引出背后之人。
所以,沈岐一定会加紧时间制造假虎符。
等他们将虎符伪造好,再去找沈岐,时机正好。
“对了,那帮刺杀的人,你查到了吗?”
赵观砚摇摇头:“他们身上没有什么杀手组织的标识,打法看起来更像是豢养的死士,短时间内暂时查不出来。”
赵观砚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姩姩,你还记得这南阳城封了多久?”
虞秋濯回道:“好像到今日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
“有什么问题吗?”
赵观砚摇摇头,眼底还是一片忧虑。
虞秋濯也细细琢磨起来,但始终这些事越来越乱,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线团。
......
“姩姩,我们走吧。”
赵观砚提着包袱对着她说,其实按理来说他们的包袱应该在马车上被带走了,而现在这些是赵观砚又买了几件衣服。
总不能继续穿着那些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几块布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