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濯讨厌这种十分正经的议事,她就直接去寻了个别院睡觉去了。
沈岐、赵观砚、南阳将军在书房议事,沈岐严肃地对着赵观砚解释虎符丢了的事。
赵观砚面色大变,甚至有些过于夸张,“怎会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会封城。”
沈岐见他也才得知此事,就松了口气,“但好在,封城封了这么久,皇天不负有心人,虎符又找到了。”
南阳将军在一旁战战兢兢,在沈岐的示意下,又赶忙领着沈岐去看刚刚“找到”的虎符。
打开密室,又小心地打开那小小的匣子,一枚小小的只有一半的铜老虎,虽然外表普通,但其身上的错金铭文和规整的中缝预示着其不凡。
沈岐向赵观砚招招手:“赵大人,快过来,你看看这虎符,应当不是假的吧?”
他的话中带着一丝丝的小心翼翼。
赵观砚伸手接过半枚虎符,细细端详了许久,“下官没见过真正的虎符,也不太清楚,但单从铭文、材质、形状上看,这枚虎符真得不能再真了。”
沈岐满意地点点头,又将虎符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对着南阳将军一顿训斥,降了他的官职,收了他的虎符。
到现在这个地步,赵观砚即使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
封城寻虎符一事,是沈岐和这位南阳将军设的局。
沈岐已经不信他了。
商议完解封城门的事宜后,沈岐借口休整要再留南阳城几日,在南阳将军府住下了。
赵观砚看着沈岐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他知道沈岐已经不信他了。
沈岐设计这一出,怕不只是为了获得虎符这么简单。
此次虎符丢失一事怕是他与南阳将军事先安排好的,暗度陈仓,只是他知道,沈岐真正防备的,不是他,另有其人。
他转身走了。
......
虞秋濯睡醒了,先去问了问她从前的包袱在哪儿,好在里面东西没丢。
不然她就要提前结束她的剧本了。
她决定了,以后要随身携带解毒丸。
她寻了个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府她,“你们府中遭贼了吗?”
那侍女十分正经:“不过是小贼而已,望虞女君切莫声张。”
“那南阳城是要解封了吗?”
“奴婢不知。”
“行吧。”
“......”
她拍拍屁股从长廊座椅上起身,四处溜达着,就遇着了沈岐。
他冲过来解释:“虞儿,这次私访你受了委屈,回去我定会补偿你。”
虞秋濯笑呵呵的:“没事,怎么算是委屈呢?郎君你能办成事,妾也是与有容焉呢。”
还不如在屋里呆着呢。
“刚刚回来,方才正想着要将从前的包袱捎回收拾收拾,正巧遇着了郎君,那......”
虞秋濯笑眯眯地看着他。
沈岐一副了然的样子,“那,虞儿就快回去收拾吧。”
看着虞秋濯飞也似的逃,沈岐危险地眯眯眼,像是盯紧属于他的猎物,直到看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才将目光缓缓收回。
夜幕降临,漆黑的天幕下,只有几缕薄云悠悠漂浮,偶尔遮住那隐约的月牙。
将军府终于迎来了两个月以来最安宁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
虞秋濯熄了灯,屋里有些黑,从窗户透出的月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她特意给他留了窗。
一声小小的“吱嘎”声,赵观砚翻窗而入。
她坐在桌旁安静地等着他。
“姩姩,我来了。”
“嗯。”
短暂的交谈之后,直接切入正题,虞秋濯轻轻开口:“你是不是也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赵观砚眉梢一挑,有些意外,“姩姩你也看出来了?”
“我是什么人,我这么聪明,能觉不出来吗?”
赵观砚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怎么说,“姩姩,沈岐已经不信我了。”
“这次,沈岐特意让我去验了那虎符,是真的。”
虞秋濯也沉默了,沈岐已经不信他了,这意味着,与他将近待了一整夜的她,定然也不会信了。
还有那虎符,她开始存疑是因为南阳将军,依照沈岐多疑的性子,虎符丢失这等大罪,南阳将军的下场,不死也残,又怎么可能只得个降官?
“他们事先串通好的,对吧?”
她开口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