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站到他身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来可太好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一个假消息就把你诈来了!”
她的声音是责备的,也是愤怒的,却听得他心安,比起前些日子担惊受怕的他来说,这样的她才能让他感觉到心安。
赵观砚眉飞色舞,顿时开心起来,“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你了。”
一想到这,他就激动得难耐,一双眼睛锃亮锃亮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局促地站着。
虞秋濯笑笑,嘴角抽搐,也是,他现在是叛军头头,她是人人喊打的祸水。
确实,他都已经反了,也实实在在地不用在意礼数了。
他一下子抱住她,身子都在颤抖,“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对不起...”
他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像是后怕过后的惊魂未定,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被紧紧禁锢住,冰冷的盔甲紧紧贴着她,丝丝凉意隔着衣料仍能清晰地感觉到。
她缩了缩,“有点凉。”
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她,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仍是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才肯作罢。
他将她抱回榻上,“等我回来。”
转过身,他的眼神骤冷,周身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大步流星地朝着金銮殿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被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金銮殿内,沈岐瘫坐在龙椅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他看着这个曾经无比忠诚的臣子,此刻却如杀神般步步逼近。
赵观砚踏入大殿,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声咆哮道:“陛下当日随意将她送人,视她如蝼蚁,这笔账,今日该好好算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恨意,震得沈岐的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他一步一步走到沈岐面前,抽出手中的弯刀,手指在刀尖上摩挲着,“陛下可还记得这把刀吗?”
“当初我被陛下召回京,陛下亲口许下誓言,以环首根做比,要我与陛下同生同死...这把刀,还是陛下金口玉言,特许我进宫持刃呢......”
刀尖缓缓移上前,冷白的光被反射在他惊恐的脸上,慢慢地,直到抵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沈岐颤着声:“你...是我错了...我不该将她送人...”
他身子抖着,刀尖一动不动,他不敢乱动,只是表情飞舞着,“我...我错了,我我...我现在就将她赐给你,她是你的了...”
赵观砚扯着唇角,露出残忍的笑容,阴恻恻地说:“若是我还不想放过你呢?”
沈岐拼命地后退,“不不,你不能这样!”
他有些气愤,又将刀尖往前递了递:“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我不能做的吗?”
他抬手,弯刀被他举过头顶,眼见着刀即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