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大局已定,即便江信的党羽们铁了心,死咬着虎符的真假不松口,可这一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徒劳挣扎。
此刻,崔阳已率领着的军队,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一旦那些乱党有任何轻举妄动,等待他们的,便是即刻而来的剿杀。
而江信,今日终究是陷入了绝境,在劫难逃。
随着局势的迅速平定,这场充满戏剧性的宫变,如同一场喧嚣过后的暴雨,戛然而止,落下了帷幕。
江信被打入天牢,等待他的将会是未知的惩罚。与此同时,赵观砚则得以恢复原职,凭借着在这场风波中的出色表现,还获得了沈岐丰厚的恩赏。
经此一番激烈的动荡,朝中江信的党羽们大多已被铲除,树倒猢狲散,曾经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崩离析。
上京这座古老而庄重的都城,也渐渐褪去了紧张与肃杀的氛围,看似又重新回归到了往日的宁静祥和之中。
皇宫内,原本惨烈厮杀留下的斑斑血迹,已被仔细清理得差不多。各宫之中,宫女和太监们小心翼翼地恢复着日常的秩序,曾经的慌乱与惊恐逐渐消散,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虞秋濯却满心忧虑,坐立不安。
她生怕沈歧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赵观砚,对他治罪。
就在虞秋濯陷入深深的焦虑时,流珠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满脸兴奋地喊道:“赵大人过来了!他来了,女君!”
虞秋濯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亮起,她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急切地朝着门口奔去。
站在门口,她踮起脚尖,目光焦急地朝着远处眺望。
只见赵观砚身着常服,步履轻快,身后跟着几个公公。
他远远地瞧见了虞秋濯,眼中瞬间亮起璀璨的光芒,大声呼喊着:“姩姩!”
他肆意地笑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她,少年爽朗的笑声,清脆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清泉,回荡在悠长的宫道上,久久不散。
虞秋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呼吸猛地一滞,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整颗心像是被一颗无形的石子投入,激起层层涟漪,而后被一种温暖而甜蜜的感觉紧紧包裹。
她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迈过门槛,脚步轻盈而坚定,直直地朝着他跑去。
此时,迎面吹来的风,似乎也被这浓烈的情感所感染,带着丝丝甜意和暖意。
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赵观砚兴奋地像是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眼睛亮晶晶地说:“陛下准你自由了!”
虞秋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虞秋濯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你…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赵观砚连忙摇头:“没有。”
赵观砚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虽然没有多余的言语,但那紧握的双手,传递着无尽的信任与安心,胜过了千言万语。
他们一同来到铜雀台后,公公们这才神色庄重地掏出圣旨,高昂地宣读起来。
原来,沈岐感念虞秋濯的救主之恩,特意降下恩赏,许她自由之身,从此可以离开这深宫的束缚。
听到圣旨的内容,虞秋濯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接过圣旨。
那圣旨,在她的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
她紧紧攥着圣旨,这一刻,自由不再是虚幻的梦想,而是有了真实可触的实感。
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个无助又委屈的孩子,死死地抱住怀中的圣旨。
赵观砚轻声哄她,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姩姩,你自由了。”
然而,在他温柔的笑容背后,眼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
江信被抓后,沈岐的心情格外愉悦,口中时不时哼着轻快的小调。
他突然回头,看着赵观砚,眼中满是疑惑:“你不想要她吗?你不是真心喜欢她吗?”
赵观砚沉默了片刻,少年的嗓音坚定而沉稳:“她,想要的,大概是自由吧。”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在花灯节上明媚张扬的笑容,那笑容,很美很美,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开心...
那时,放花灯时,他在心底默默许愿,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自由自在地生活。
就像从前一样,借此良辰宝地,愿娘娘长乐未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