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还是模糊的,但足以划破浓稠的夜幕。
虞秋濯在这渐明的天色中沉沉睡去,可睡梦中的她,眉头偶尔轻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赵观砚在细心地为她擦拭干净后,困意全消。此刻,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的光芒,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生怕惊扰了好不容易入眠的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整个人像雕塑般一动不动,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偶尔,他会不自觉地咧嘴微笑,露出两颗的小虎牙。
看起来纯良无害。
他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疯狂,很又很理智。
再也想不了其他,脑中只有昨夜令他面红耳赤的激战。
嘤咛婉转,散落的衣衫,炙热的相拥......
最初刚开始时,他的生疏无措,惹得她好一阵嬉笑。
他脸红得滴血,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在应和着的主人的疯狂。
黑暗中的人终于忍不住,喉咙中挤出几声笑声,又很快憋住。
他赶紧侧头,好在她没被吵醒。
黑暗和黎明的暧昧,为她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轮廓。
像在梦中一样,近在眼前却又模糊不清。
但他又很庆幸,这样的她选择了他,他才有机会能陪在她的身边。
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不是,只会出现在他梦里的她。
现在他兴奋地想要出去跑两圈,再去演武场练几个时辰,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内心雀跃得不行。
胸腔间洋溢着的那点兴奋快要溢出来,是前所未有的开心,畅快。
曾经贫瘠荒芜的土地在今夜开满了花。
为什么是花呢?
因为,从前,就已经有人已经在荒芜中埋下了种子。
而现在,种子已经破土而出,携带着少年满腔的爱意,将荒地变成绿洲。
种子是她。
开花,也是她。
不知不觉,天色已完全大亮,温暖的阳光渐渐爬上枝头,将细碎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上,光影摇曳。
但她还没有睡醒。
他一夜没睡但依然异常的精神,他眼睛睁得很大,皱着眉。
她怎么还不醒?
他侧身去探探她的鼻息,确认没事后,松了好一口气。
又浅笑着看她。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那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微微颤动;小巧的鼻子,精致而可爱;还有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双唇,透着丝丝诱人的光泽。
目光轻柔地在她的脸上游走,仿佛是爱人间最温柔的亲吻,一寸寸地游走,又不留痕迹。
青丝如瀑,散落在枕边,又滑又凉。他来了兴趣,侧着身,抓起她顺滑的头发玩着。
编成了小辫子,歪歪扭扭,松松散散。
原谅他。
马鬃和她的头发不一样,明明都是毛,为什么编的辫子不一样?
他不信邪,又抓起一缕,手指生疏小心地穿梭在发丝间。
这一根,比开始的好多了。
他自信地笑着。
却没看到原本安睡的她却睁着眼,疑惑地看着他。
直到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在干嘛?”
瞬间,她似乎想起了昨夜的种种,耳朵泛起红晕,嗔怪地瞪着他:“都怪你,我不是说……”
他眼见不妙,把她揽入怀中,轻哄道:“我我是第一次嘛,又不懂。”
“下次…下次,我一定听你的,点到为止…”
“不要!”
“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