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勾吗?”alva附在忍冬耳边小声地说,声音就像千年的寒冰,让她从脚冷到头,冻住了自己所有的思想和声音。
忍冬用仅剩的力气扳着插在胸口的匕首,指节早已泛白,冷汗从额间缓缓留下,忍冬牙齿打颤连话都是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自作孽…不可活,你到现在,还…还不知悔改”血汩汩地止不住往外冒,雪白的锦袍上早已染上片片红梅,看上去有种骇人惊心的美。忍冬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伤口,血顺着指缝一直往下淌着。“相信我,只要你能认错,知错能改…所有的臣民都会再次接纳你的”
“哈哈哈…”alva声音阴冷,笑得十分疯狂,“这辈子我只相信一种人”,alva轻轻在忍冬耳边说着“那就是死人”
alva一把抽出匕首,鲜血溅了他一脸,手狠狠一推“再见了。”
忍冬看着匕首离开身体,血如泉涌,自己怎么按也止不住,红色的血顺着指缝间不断滴在地上。疼痛传遍了自己每根神经,身子僵硬得就像血液已经凝固了的僵尸,就连每分每秒微微的一个表情都让自己脸上血色尽失,扯痛自己每一条神经。
身后波光粼粼的湖水那么清澈,明知道身后是湖却也只能认命。
思想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伸出手无力的抓着,无力地挥着。
恍惚间,似乎又是那件红衣闪过,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无力再睁眼,只是干涩的喉咙卡出两个字“好…。疼”
顿时陷入黑暗的世界。
这里没光,四周黑漆漆的,阴冷的风直直地吹进自己空空的心脏。
好阴冷的地方,这是哪里?为什么没有光亮。
为什么心总是空空的,自己怎么做都是徒劳。
怎么填都是空空的。
“再过一会儿就得醒了”
耳边有着模模糊糊都声音,脑海里缓慢的碎片连续起来,她看见一把闪光的匕首向自己袭来,亮白色的光晃花了双眼,在来不及躲闪间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要----!
是梦吗?可是胸口还是那么的疼。
“醒了,大夫你看看,忍冬醒了”
看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忍冬睁开了眼睛,七旬老者立刻走上前搭着忍冬手腕,把着脉。
一手抚着自己下巴的胡须,点点头,神色稍有欣喜“姑娘醒了就无大碍了,现在你气血不足,”老者走到桌前拿起笔墨纸砚“待我写副方子,立刻去抓药”
紫苏唤进翠儿进来拿了药方出去。
“大夫,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还请帮我保密”忍冬平躺在床上,说话都小心翼翼,牵扯着伤口都疼得龇牙咧嘴。
“放心吧,我早已经交代过了”紫苏坐在床沿,将她外露的手腕盖回被子里,眼泪又忍不住掉“都是怪我。”
翠儿送了大夫出去,紫苏哭的厉害,忍冬却没办法制止,只是轻言慢语的安慰她别哭。
伤口连说话都疼,这一刀挨得真是不浅啊。
炎煜慌慌张张的疾步走来,紫苏识趣的让开。
忍冬只是静静看着炎煜,他眼底的焦急她能看见,突然间发现,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炎煜看见忍冬不说话,只是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
“还很疼吗?我看看伤口。”说着就要掀开被子查看伤势。
忍冬一急,扯到了伤口又疼得冒冷汗。
本是掉泪的紫苏,看着面前急躁又心疼的三王爷,也止住泪水朝忍冬调侃地笑“三王爷且慢,大夫说只要忍冬醒过来就无大碍了,虽然伤口很深,但是幸好未伤及内脏,现在伤口上了药正是愈合的时机,可别动才好”
听得紫苏一席话,炎煜放到被子上的手又收了回来。看着面前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心疼不已“我不碰,你躺着别动。”他细语哝哝的说,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插拭着她额间疼出的冷汗。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在呵护一件自己失而覆得的珍宝。
“早知道就该斩草除根,以免连累了你”
忍冬微微一笑,像开在寒风夜的昙花,美丽却哀伤“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这也无可奈何”
那脆弱的一笑,笑得炎煜心凉。他肯定很疼吧。当时匕首刺向他时一定很疼,看看弱弱小小的,身子哪能这么折腾。
“是我害得他沦为丧家之犬,他恨我,也是必然的”
炎煜替她掖好被子,将她的手放回被窝。
“傻瓜,说了这么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