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药,无毒。”大夫查看着银针说道。
忍冬疑惑了,难道不是娄月泽干的?
当大夫走近忍冬时,他却闻到一股香味“你身上有樱萤香的味道,难怪。问题就出在这儿!”
忍冬皱眉更是疑惑不解。
“樱萤香能安眠宁神,有使人全身酸软无力的效果,但对于孕妇而言这也算是间接性的致命毒药,它的毒性会被安胎药里的药性激发,从而造成滑胎,以致今后都无法再次为人母。幸运的人就如你这般还能捡回半条命,不幸的人则是当场命赴黄泉。”
惊天的巨雷在忍冬上空炸响,她无力地随着身旁的桌子缓缓坐到了地上。
现在,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是遍体鳞伤疲惫不堪的。忍冬静静地坐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双眼无神,像一个静止的木偶娃娃。
樱萤香?就是自己安神保胎的宁神香?
我努力去接受尝试着一份爱情,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欺骗了她。
或许很早以前他就想要除掉这个孩子,除掉自己?
爱?多么沈重的一个词,他又怎么会将这份深爱放在一颗一直被利用的棋子身上。
就算他不爱自己,要杀了她,古来也有虎毒不食子啊…他厌恶她竟然到了这般田地吗?
忍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因梦园的,她睁着双眼,看着月亮消失直至天明。
她一直在等,等着娄月泽来向自己解释,哪怕是一句,‘对不起。’
可是三天了,她都没等来他的身影。
“冬儿姑娘,多少吃一点,毕竟身子要紧啊”小芜端着碗喂着忍冬,将一勺羹放在她的嘴前。
忍冬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心里的苦谁人知晓?忍冬将头别向一边,又发着呆。
“月姑回家这几天,我做的饭菜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小芜看着忍冬一直沈默着,连续下来的几天,她因为失去孩子体质虚弱已经晕过去几次,再加上心力交瘁无法进食,现在整个忍冬已经瘦了一大圈儿。
小芜看着忍冬这么折磨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安安静静地在窗前坐着,不哭也不笑,就像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成了一个精致的木偶。
“姑娘,你这么做根本不值得。”小芜看着伤心的忍冬,放下汤盅一把抱住忍冬哭着说道“今天我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消息,今晚娄公子要娶那个妖女灵溪了,现在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忍冬晦暗的眼眸一怔有了一瞬间哀伤的神情,她捂着胸口,心痛到无法呼吸。
终于,一滴泪滑下了眼眶。忍冬将头埋在膝盖间静静抽泣。
“冬儿姑娘,我不想骗你,我也不希望看着你这么委屈自己,我原本以为娄公子是真心待你的,我没想到…。”小芜泣不成声。“从你解救我的那天起,我的心里一直拿你当姐姐,这辈子我小芜愿意做牛马,一直跟着你,照顾你。”
忍冬一把抱住小芜痛哭着,苍白消瘦的面颊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
该面对时还是应该勇敢的去面对。
忍冬擦掉眼泪,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和消瘦枯黄的脸颊,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去哪里冬儿姑娘?”
“小芜,既然今日楼源山庄庄主成亲大喜,我们不去送上祝福岂不是不知好歹。”忍冬机械般的穿带着。脸上强装着笑容。
“替我梳洗打扮一下吧”苍白的脸颊扑上些胭脂看上去红润了,上了些轻微的淡妆,忍冬穿着素白的罗裙出门了。连日以来的绝食,忍冬身形消瘦了好多,现在这般弱不禁风的她,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心碎和疼惜。
窗外月光皎洁,楼源山庄前厅宾客不断。
忍冬站在角落的地方远远看着一身红衣的他脸上带着笑意游走在众多宾客间。
那曾经自己多么熟悉的笑容,如今却成了笑话。
她的双眼好酸涩,老是情不自禁地涌上泪水,但是她都坚强地将它们徘徊在眼眶,不让它落下。
一个踉跄,幸得有小芜扶着才没有摔倒。
忍冬一步步踏进喜堂,听着四周宾客的道贺声,她的心像被无数的尖刀猛烈的刺着。
每走一步,忍冬都像赤脚踩在荆棘上,心痛到无法呼吸。
或许她就是那只傻傻的美人鱼,为了自己的王子而来到这片不属于她的陆地,幻化了双脚却在行走时步步如刀割。
“恭喜呀。”一位年龄较长的人走过去与娄月泽对饮了一杯酒,随后说道“新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