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马背上红衣如血的少女。
少女回头,发上镶嵌东珠的金冠流光溢彩,绞丝白玉簪的红宝石凤眼,幽幽闪烁活灵活现。
她本就生得花颜月貌,又得珠光宝气相衬,便显得愈发耀若春阳。
这高高在上的一回首,矜傲至极眉目奢华,好似她天生就该如此。
单行执这时候就已经到云城来了
艺书轻慢地瞥了他一眼,覆又策马离去:“再有下次,就没这般好命了。”
小跟班附和:“再敢拦六公主的路,抽你!”
渐行渐远的呵斥,听得单行执大皱眉头。
这六公主与她哥哥长得十分相像,秉性却截然相反,与温婉柔和的琼华相比,也是过分骄纵刺人了。
*
匆匆一面,艺书继续做他的散财童子,每日招摇过市;单行执则潜入暗中,不知道跟谁共谋霸业去了。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琼林宴上,艺书是被羽皇拉去挑驸马的,单行执则考了个状元。
真他娘的服了,起义军的头头都摸到老巢来了,你们给人封状元
八百个羽国也不够这群脑残造的!
艺书腹诽不已。
按照这个世界的尿性呢,琼林宴妥妥的就是个相亲宴,所以除了艺书和新科进士,在座的还有其他未婚贵女和适龄青年。
宴上有个折花赠花的环节,单行执是状元郎,折花赠花得由他开始。
当一枝浓艳繁盛的牡丹递到眼前时,艺书直接就是个战术后仰。
委托人那一世,羽逸姝始终是抗拒嫁人的,所以他没来琼林宴,羽皇内定了个桑玉祁。
所以单行执也没出现在琼林宴上。
艺书推测,这一世六驸马要在琼林宴上择选,单行执得到消息,认为可以利用,就考了个状元
单行执一直保持着赠牡丹的动作,艺书也是一直战术后仰,僵持的时间有些长了,其他人迫于莫名的压力,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羽皇清清嗓子道:“乖儿,状元郎的赠花,你可要得”
“啧。”艺书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单行执躬身双手捧花,颇为放肆地与他对上了视线。
那日他刚来云城,听说那是六公主,便想瞧瞧琼华的女儿是何等模样。
这两个月来,他又听说,六公主养在皇庄三年,是二月底才回到羽京的,和八皇子回京的时间差不多。
巧的很不是
此刻,近距离面对面,单行执恍惚是看到了六公主眼底的清寂,如杯中明月,被深藏在傲慢之下,不得自由。
事情,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羽皇:“既然乖儿不接,状元郎便退……”
“阿书别来无恙。”
单行执径自打断了羽皇的发言。
羽皇也不恼,只好奇地问:“乖儿与状元郎是旧识”
他这话明显是问艺书的,单行执却代为答道:“小生不才,对六公主一见钟情,月前一别,魂牵梦萦。”
“你这老家夥滚开!”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少年,挤开单行执把虞美人戳向艺书,“我来啦,公主别怕,我保护你!”
这位是安元侯的小世子,也就是艺书的小跟班,俩人都爱当散财童子,相识后很快便成为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单行执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俩小孩早就有约,不过,他又把牡丹花往前递了递:“阿书,我能给你自由。”
“公主……”安世子眼泪汪汪,一副“我要哭给你看的”模样。
各位千金小姐默默咬手绢:一个沈稳内敛,一个活泼张扬,好想体验六公主这种进退两难。
事实上她们不知道,这俩赠花的都是别有用心,单行执且不说,安世子是提前约定好的。
安元侯府人丁单薄,艺书跟安世子约定,他做有名无实的六驸马,艺书保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见识过易容手段和武功后,他把艺书当大粗腿了,当然不舍得撒手。
此刻发现公主有点犹疑不定,安世子斜眼瞅瞅那位气势不凡的牛状元,怀疑他可能是公主找假驸马的原因。
以免大腿抱不成,安世子识趣地退让:“要不然都收了吧,我觉得以公主的身份和美貌,值得拥有两个驸马。”
“噗咳咳咳……”
瞪着眼睛看戏的呛翻了一大片。
艺书眉毛一挑:“本公主觉得,安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