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望了望阴下来的天色,看样子今天晚上要下雪了。
赵管家早就让人赶了马车过来,从前院到后院可是有段距离,王爷之前走过一次,现在可不能再走一次,等下冻着脚可怎么办。
李延泽带着赵修竹父子两个上了马车,随后又追上来了个李六郎,“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和他们商量换花了?”
“没意思,说来说去,就是想换素冠荷鼎,八皇子今天没来,但是他的狗腿子九丶十皇子来了,在那里嚷嚷着要换素冠荷鼎,还要比昨天承恩侯府的要大些。”李延诚听着赵管家跟他们解释了几次,说花盆就那么大,没有更大的。
“是九皇子还是十皇子?”李延泽印象中他们两个一个是斯文俊秀的文雅少年,一个是俊俏阴郁的瘦削少年,猜不出会是谁闹事。
“是十皇子卫齐,他还说要把赵管家拖下去打死呢。”李延诚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才几年,怎么变化这么大。
“十皇子卫齐?”李延泽也颇为不解,那个跟在八皇子后面很少出声的阴郁少年?
“应该是他,近年来十皇子外家步步高升,所以胆子就大了些。”赵修竹肯定的说,自卑自傲都会失了分寸,虽然十皇子身为皇子,理应不该如此,偏偏天潢贵胄如果不正视自己,也会让自己颇为狼狈。
“赵管家能够应付,我给他留了一队侍卫,不会有事,”李延泽很庆幸自己考虑到要维护秩序,怕发生拥挤踩踏,给赵管家留了人,如果有人闹事也能及时压下,只要不是当场在怡亲王府出事,其他的李延泽完全不带怕的。
“王爷,到了。”金一正好带人巡逻到了汇景园,李延泽搭着金一的手下来,侧耳听了听动静,感觉响动不大。
“陛下他们还在喝吗?”李延泽看着父亲李庆安听到动静出来视察。
“陛下他们将近收场了,不过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才能出行。”李庆安对那些老家夥也是佩服,一个酒窖都差点给喝空了。
“喝了很多吗?”李延泽很是诧异,毕竟都是习武之人,短短时间怎么可能会喝醉
“不是很多”李庆安昧着良心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想捂着胸口喊一声‘疼’,他藏得灵酒都被搜刮出来,太祖霸占了全部,太祖是狗鼻子吗?藏那么深都被找了出来,还说小亲王的就不找了,给小宝贝留着,李庆安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宝贝是谁。
看自己父亲那牙疼的摸样,李延泽猜测父亲可能吃了点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询问,等晚上在问吧,要是受欺负那就再说。
李延泽进去看了看大家的状态,用异能感受了一下,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招呼墨染公公过来,一行人到了西厢房坐下,让赵大公子把赵小郎君放在软塌上,好方便墨染公公过来检查。
“墨染公公,你给这小郎君看看,说是体弱快三岁了还不会走路,你来摸摸看,看是什么问题。”李延泽捧着杯茶闻了一下,还是茶香闻着舒服,刚刚在前院,人太多,香的厉害。
赵修竹紧紧盯着墨染公公的手,看着他从脚趾一路摸过去,随着墨染公公越来越紧皱的眉头,赵修竹稳固多年的心性,差点都要崩盘。
期待出结果,又怕听到结果,赵修竹惴惴不安,要是娘子也在身边就好,还有个分担的人,不对不对,如果娘子也在,岂不是也要受这番折磨,莫不是着急的糊涂了不成,赵修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
李延泽在旁边看着这个克己覆礼,端正严谨的谦谦君子,时而皱眉,时而叹息,紧握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大都泛了白,不管是什么人,一旦有了怜子之心,怜子之意,就行卧不由人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墨染公公情况怎么样,玉哥儿的问题是轻是重?”李延泽看着墨染公公收手,而赵修竹正在犹豫不决,干脆替他问了出来。
“有点不好,不知道王爷的壮骨草还有没有?”墨染公公记得上次太子殿下把王爷好不容易种好的壮骨草可是都薅走了的,不过自家王爷喜欢藏东西,很多东西都有备份,就是不知道壮骨草有没有存品。
“壮骨草?要多少?”李延泽回忆自己种的东西,自己也不确定还有多少。
“怕是要二十多株才能够分量,如果后期严重的话,可能需要的会更多。”墨染公公琢磨着药方,这膝盖里面缺了两块骨头的症状是比较难治的,前朝的一个皇子生下来也是不能行走,后面治是治好了,但是废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毕竟壮骨草也是稀有药草,也就王爷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