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队都还稳稳坐在马上,只有几百匹战马孤身站立。
西凉统帅在心内点了点兵,看着对面整齐的军容,一时有些震撼,但还是发起冲锋的号角,上了战场就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杀!”
李延诚跟在镇国公身后,吐了口鲜血,握紧手中的大刀,随着自家祖父冲锋,满眼都是血红,看着冲锋过来的敌军,心中只有一个杀。
鼓声如急雨骤至,号角声刺耳嘹亮,各不相让,这次交战在西凉军丢下一半的人数,狼狈收兵回帐结束。
双方派了人到战场清理,李庆吉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盯着对面的军队,紧皱双眉,他们为什么不见悲色,太平静了。
“不对劲,他们不像是打了败仗的样子,今晚警醒些。”
李庆吉转身去自己父亲那里汇报说明情况,正好看见自己那小侄子龇牙咧嘴的,嚷嚷着对面的先锋军怎么那么硬,砍的虎口都要裂开了。
很硬?
“有多硬?”
“和石头差不多,那个打头的感觉比石头还要硬,我一刀下去感觉砍在钢铁上。”
李延诚伸出手,让他们看他手上的青红的印子,还好自己的刀好,不然一刀还砍不下。
“特殊的功法吗?明天都换上二郎给的金丝软甲,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古怪。”
镇国公出发的时候,李延泽还不知道,这金丝软甲还是后面加急送过来的。
说是金丝软甲,其实是从一种植物揉制而成的金色线编织而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是李延泽在实验异能时,对着金刚藤输送太多而引起的变异,通体金黄,牢固异常。
李延泽利用它编织成甲,再用特殊的药水浸泡,最后得到的金丝软甲,柔韧贴肤,轻若羽毛。
压箱底了几年,没想到还有用上的时候,李延泽使人翻了出来,大晋军中高级将领,几乎人手一件,当然了镇国公几人肯定是最好的。
不过太过耀眼,大家都不习惯穿这个,这次事情有异为防万一,大家都老老实实的穿上。
晚上对面西凉只是出来小股队伍骚扰了几次,又归于平静,城墙上的守卫尽职尽责的继续站岗。
第二天,太阳初生,对面就传来请战的号角声,镇国公咽下馒头,带着将领走上城墙。
“搞什么,那些歪七斜八丶少胳膊断腿的是什么东西,不是说他们大巫擅长的是诅咒吗?怎么连尸体都站起来了。”
李庆吉对着到了城墙下的古怪人型东西射了一箭,那东西摇摇摆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血都没用留下一滴。
“没有血,不死人?”
镇国公沈思了一会儿,指着李延诚招他过来。
“你去砍个人,先断四肢,再去头颅。”
李延诚兴奋的领了命令,牵了马一人单骑从城门出去,手持大刀,横眉立马,直接冲到最前面的一个人面前,刷刷几下就完成任务。
“看见了吗?只能斩首,应该又是他们巫神教里的东西,周春风之前有说过,当年那些失败品,有被利用去扰乱西南的蛮夷土着,不过后来因为西南湿热,尸体腐烂的速度过快,没能成什么气候。”
“现在这些应该是改良了,西凉怎么回事,怎么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那些药毒蛊都不是寻常之物。”
“祖父,巫神教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好东西,几百年前五毒教教主巫邪被圣姑篡位,就带了剩下的手下教众来到西凉安家,收拢了不少渣泽败类,成立了巫神教。”
“巫神教利用毒蛊下咒,西凉境内上至皇室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对他们深信不疑,认为他们是神明在人间的化身,到后来甚至可以左右西凉皇帝的废立。”
李延诚听到小小的一个五毒教败走的丧家之犬,在西凉国内能有这么好的发展,都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从来没有发现不对劲吗?”
“发现什么?愚昧未开化的地方,字都不认识几个,能发现什么。”
镇国公收回点在眼睛的手指,从衣服里掏出个玉蟾,让李延诚带在身上。
“你下去,看他们怕不怕。”
李延诚也不怕辛苦,同样兴致勃勃的骑了马出城门,一点也不怕的往怪物堆里钻,发现怪物会绕开他,越发来了兴致,抓着一只,就贴脸开大,把玉蟾往人身上放。
没想到怪物会突然发出怪叫,身上也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李延诚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那怪物就倒地上四处翻滚,李延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