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去救自己的亲朋好友,出口就在那里,自己出去就是,我们可不是那群心软的像烂泥一样的正义人士,还做什么百般阻拦成就别人圣人之心的事,要走就自己走,别想让别人替你去死。”
“你们也别这样看着我,我就直说了,柳月公子,白掌门,张大侠,你们要是替他们出去了,但凡出了什么事,缺胳膊少腿的,我就把这些百姓送下去陪你们。”
“别想着出去救人,减少这里的武力护持,做什么以身殉道,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不听,你们出去了,这些人就去死,你们知道的,我黑狐一向说到做到。”
柳月公子和白掌门面面相觑,只能走到一旁和江湖人坐到一起,毕竟黑狐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再和百姓们聚在一起也是格格不入。
躲在暗处打算起哄闹事的人,没想到事情会坏在□□手上,这次活尸的侵入危机,居然促使黑白两道第一次合作,白道安抚,□□震慑,再完美不过。
是时候下重药了,京城不乱起来,他们怎么趁水摸鱼,一边把自己躯体往深里藏,一边恶念咕噜咕噜只往外冒。
等到李延泽接到泰昌帝送过来的消息,已经是申时初了,只说让按兵不动,外面的活尸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城南那里,因为人员混杂,分辨不出哪些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以截断了他们的信息传递。
又问孙神医解药研究的如何,能有解药最好,没有的话,能起预防作用的也行。
李延泽让人取了个包袱过来,只说是预防的,毕竟时间太短解药还没有研究出来,不过孙神医也说了,差不多今晚就能弄出来,等解药出来了,第一时间就派人送过去。
送走了信使,李延泽奖励了几个今天表现好的人,就打算提前用晚膳,好让孙神医有充足的时间研究解药。
李延泽躺在软塌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泰昌帝的信件在琢磨事情,墨染公公上前给李延泽按摩,舒缓一下一天的疲惫。
“墨宣,你让赵管家把仓库的册子拿过来。”
不知道泰昌帝要做什么,但是上面的要求对李延泽来说轻而易举,李延泽也懒得继续猜想,信件拿烛火点燃,反正在计谋方面自己是如何都比不上这些老狐狸的,干脆直接照做。
无星无月的夜晚,黑暗笼罩大地,一切罪恶都隐藏在夜色之中,药房的大门被悄悄开启,藏在箱子里的药方被轻轻拿起,活尸的绳子也被利刃割断。
有人跟了上去,也有人放声大喊,偏巧这时后院偏房起火,藏在暗处的人趁乱取走压在《本草经》下面的药方,却在得手之际,双手被牢牢抓住,被抓之人看着胸前的双手,身体僵硬,双目圆睁。
“你为什么不转身呢,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好歹也有些情谊在身,为什么不敢看我呢?药三!”
“药一,我...我只是...只是想要救我弟弟,药方等明天让先生再写一张就是,这并不能影响什么?”
“是吗?呵,那么你为什么不敢当着先生的面说呢?”
人气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会笑出声来,药一这个时候反而极致的冷静,往常的情谊好像随着今晚的月色,一同消融在黑暗里。
药三脸上的虚伪,强撑的笑容,眼睛里的贪婪躲避,清晰明了的刺痛药一的双眼。
“更何况,你一个孤儿,要不是当日我求了先生捡了你,你连个馒头都吃不起,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角落,哪里来的弟弟,莫不是发梦呢?”
“药一,你!”
“我怎么?说啊!我等着听呢!全村都死光的人,哪里来的弟弟?!”
“药一,你不要太过分,他就是我弟弟。”药三咬牙切齿的硬撑着。
“药一,不用管他,你先去处理配药的事情,这里留着我来。”
药二捉住逃走的小偷,给他塞了一颗药丸,任他委顿在地,走过来拿剑鞘拍了拍药三的脸。
“不管是亲弟弟还是情弟弟,药三,你等着明天去跟先生说吧,到时候甭管你有几个弟弟,到时候怕是连小弟弟都保不住。”
药三刚刚态度嚣张,不过是仗着药一与他的情分,更何况药一自来心软,药二可是自他来的第一天就看他不顺眼,时不时的就要使个绊挖个坑的,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等药三在地牢被关了半宿,黑夜里除了虫鸣,一个声音都没有,从偷药方的成功到失败被抓,热血慢慢退去,人也逐渐冷静下来,想着天亮后要见先生,药三一时冷汗直冒,后知后觉的害怕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