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旺又道:
“我分坛中人,各个英雄好汉,且都是被蒙元迫害,家破人亡深仇大恨,绝不可能串通狗鞑子!” “我又没说是你分坛中人!” 周子旺神色动容,变幻几次,终于想到关隘之处: “你是说,巨木旗副使林择?” “他确实在七天前找过我,表明身份,要我支援一些钱财。” “都是明教兄弟,我自然不可能拒绝,就给了他两千两银票。” 常遇春在旁听了半天,居然扯到副使林择身上,开口说道: “教中兄弟钱财互相支援,并不奇怪,林择也不可能是蒙元暗子。” “他入明教十年,能做到掌旗副使的地位,身份绝无问题。” 苏然打断常遇春: “老常,我杀他,却也没必要诬陷他是鞑子暗探。” “我从两天前开始调查此事。” “林择却与鞑子无关,但他从你这里拿到银子,没有给手下兄弟一分一毫,而是带着两个心腹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林择三人,身着并不华贵,甚至有些寒酸,从城外来袁州后,出手阔绰,流连烟花之地,三四天的时间花了千两银子。” “怎可能不引有心之人注意?” “我深入查访,又牵扯出鄱阳帮。” 周子旺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苏然继续说道: “袁州城很多妓馆赌坊都是鄱阳帮所开,他们注意到此事之后,自然着手调查。” “三人在妓馆被烟花女子灌醉,从而套出了消息钱财来源。” 说到这里,常遇春与周子旺已经面色铁青。 外来江湖人,能从府内富户手中随便拿走几千两银子,根本禁不住有心人查。 一个鄱阳帮中大猫小猫三两只,不足为惧。 但鄱阳帮帮主刘在风是崆峒派记名弟子,六大门派向来视明教为眼中钉肉中刺,能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 苏然昨日在酒楼喝酒吃肉,就是从鄱阳帮中人问出消息之后,顺手拿来的银子。 “鄱阳帮知晓此事已经两三天时间,必然开始着手调查。” “周兄,你与明教中人多有来往,但分坛教众之多,即便做的再好,也难保不留下蛛丝马迹,还是早做打算吧。” 周子旺久久才回过神来,起身对着苏然深鞠一躬: “苏兄对我周家以及袁州分坛教众,恩同再造,以后但有差遣,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苏然扶起周子旺说道:“周兄不必如此,都是明教中人,互助互依本就是分内之事。” 原本在世界线中,周子旺只有一批人马,包括五行旗巨木旗的一部分人。 在袁州被元兵围剿,一路逃窜,只有常遇春带着周子旺之子逃到汉水湖畔,被张三丰所救,也遇到了十二岁的小乌鸡。 这期间的惨烈与困难可想而知,常遇春也确是能托付之人。 苏然结合原来的记忆和对剧情的熟知,才敢吐露心声,将他第一个赚入麾下。 如今因为苏然的介入,周子旺提前知晓了可能遇到的危机。 而且儿子居然变女儿了,不知会如何发展。 苏然起身带着常遇春欲走,周子旺要送金银给二人。 常遇春要拒绝,苏然却不客气的拿过五百两银票,把剩下的推回去。 “剩余的周兄还是用于抗元大业吧,以后我们也少不了打交道的。” 周子旺这批人马,苏然志在必得。 “对了,我巨木旗副使林择,在下自会解决,周兄不必费心。” 苏然人已经走出大厅,留下这句话飘来。 ...... 两人一路出城。 时节已经冬至,距离上元节已经不远。 但袁州地处南方,温度尚可接受。 期间苏然还看了一眼,丑宝还在睡觉,毫无苏醒的迹象。 常遇春忍不住开口道: “老苏,你这几天神出鬼没,原来在调查此事。” “如此一来,杀了林择,闻苍松那老家伙非但不会责问你,还要夸你杀得好。” 苏然点点头问道:“我巨木旗在袁州城内外,驻扎隐藏了多少兵马?” “林择这一批人马中,加上你我小旗四人,还有他自己统领的一些人马,大约有四百多人。” “只有这点人马?” “对,巨木旗大批人马都在濠州和颍州,那里是我明教在中原的主要根据地。” 苏然明了,濠州也就是安徽淮河流域一带。 确实属于必争之地,有山川河流可作为依托,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