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镖师已经睡下,他们要在雨夜轮换,一直得有人在外盯守。
雨落声和震天响的呼噜声交织。 临近卯时,天色微微泛白,风停雨歇。 对侧一直闭目的五人,骤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五人脚步极快,短短片刻,人影就从庙外消失。 苏然也从闭目之中睁开双眼,看着对方远去之路,正是苏然等人来的方向。 一夜居然无事发生,出乎意料。 众人觉得苏然疑神疑鬼,小题大做,几乎一夜未眠的镖师和趟子手们更是颇有微词,但不敢表现出来。 苏然眉头紧皱,却觉得更不对劲了。 鄱阳双虎,两个铁塔汉子察觉到苏然的异样,“道长,怎么了?” 苏然摇摇头,“没事,再等等看。” 收拾一番,吃些东西,继续赶路。 道路依旧泥泞,比昨天下雨之时好一些。 行至下午,天空又开始飘雪花。 西南地区,终年难见一次落雪,居然碰上了。 天地苍茫,一片白皑,雪越下越大,居然有了积雪。 初积的新雪,将原本湿滑坑洼的道路填平,反倒好走了一些。 加快脚步,天黑之前到了衡阳城外最后一处落脚点。 明日再行五十里,便可入城了。 从袁州城出来的第八天。 下午,终于看到巍峨高耸的衡阳城。 衡阳城比袁州城更为宏伟一些,西南重城,仅次于武昌和潭州。 一进入衡阳城中,众人紧绷的情绪一下松懈开来。 脚步和语气都轻松愉快了很多。 到了衡山剑派的地盘,衡山剑派三名弟子,要尽地主之谊,请众人到衡阳最大的酒楼中吃酒。 阳春楼中,众人酒足饭饱。 “祁总镖头,现已进入衡阳城,该打开锦盒,交镖了吧?” “我等也算完成使命了。”冯伯虎对祁天彪说道。 众人点头称是,一路上只和元兵鞑子厮杀一场,几乎没有伤亡。 一人两株五十年老药,拿的还真是轻松。 祁天彪也很是愉悦,这一趟镖走下来,不只保住了招牌,还有千两黄金入账。 即便抛除牺牲的镖局兄弟安家费,以及给助拳的武林同道两株宝药,还能剩下三四百两黄金。 祁天彪随即从怀中掏出小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