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没用多少手段,马贼便主动交代。
北二十里,大兴镇界山。 一路疾驰,横冲直撞,直接杀进匪窝。 一人一马,席卷狂风而来,剑光横扫,大开大合。 没有任何贼匪是一合之敌,血肉横飞,兵刃齐断,鲜血泼洒一地。 刚一开始盗匪首领还在呼喊, “妈了巴子的,他只有一人怕什么,围杀他。” 转瞬就被不知什么物体,流光闪过,头上爆开血花,扑倒在地。 众匪徒简直像见了鬼一般,只剩下逃窜,飞奔。 但慌不择路之下,怎可能比得过苏然纵马狂奔,再加上暗器辅助。 数十贼匪,全部毙命。 又从附近村民听说,东边百里外,白胡山盗匪更多,纠缠成群,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他继续向东而行,夜里随意找个破庙过夜。 巴蜀大地多山,山贼盗匪在山中隐匿极为容易。 若是逼上梁山的江湖中人,上山为寇,杀官造反倒也算条好汉。 但往往事与愿违,绝多数的贼匪根本不敢与官兵动手,不只是官兵本身实力强悍,更多因为如果截杀官兵,官兵会派人剿匪。 截杀普通商贾百姓,官兵根本不予理会。 趋利避害,本没错。 可惜失去人性的贼匪便不是人了。 他可不管是兵是贼,贼欺民该死,兵辱百姓亦该死。 一路上无论贼匪还是元兵,皆逃不出青萍剑的光芒。 翌日到白胡山,此处居然山寨成片,遥相呼应,互为联盟。 苏然也不管他们如何联盟,根本不与交谈,草帽一带,上门就杀。 虎入羊群,杀鸡牛刀。 半个时辰肃清一片山寨,周围的山寨听到这边惨叫,开始还会前来查探。 后来大难临头,逃都来不及,远些的山寨听声越来越近,远远看去,血肉模糊。 有些直接弃寨而逃,有些将寨内能战之人组织起来,一齐杀向苏然。 但无论人多人少,没人能突破剑光屏障,速度依旧有条不紊,不增一分,不减一分。 青萍剑上本不沾血迹,但杀的太多,也难免血红,在下一次挥剑之时,血迹顺剑光飞舞,消散于空。 无数山匪见头戴草帽的少年,行走之间,举重若轻,收割无数生命。 有人想要用弓箭射杀,但弓弦未紧便被一道流光射杀,不论箭手在任何位置,任何隐藏之下,只要抬弓,都逃不过流光射杀。 如此箭手死的多了,有人顺着流光路线看去,地上却是一颗枣核、一粒青核桃或是杏核。 仅仅过了一炷香时间。 盗匪从一开始的不解、愤怒、咒骂,到如今惊惧、骇然、夺路而逃。 十天十夜,转战千里。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实在是痛快,痛快啊。 杀的千里之地,人心惶惶,甚至于草帽人还没到,山贼盗匪便自行解散,各自逃命。 本是青衫却已成了红衣,只有头顶草帽被刻意保护,不染尘埃血迹。 他本来应前往叙州乘船,沿长江而上,到武昌再骑马去濠州。 但因荡寇剿匪改变路线,一路向东。 十日后,达州地界。 少年人进入城中,身着藏蓝长袍,束发道髻,草帽系于腰间,神色疲惫。 走进一间客栈,要一间上房,梳洗一番。 自然就是苏然,他收起长剑,换了身衣服,但城外不好洗澡,这十天过去也有些疲惫和泥泞。 翌日从客栈门口打听到书画市场的位置,信步走到一家店面。 书画老板羊角胡挺立,收到一卷书,神色之间对于买卖书画之人非常不屑,仿佛自认为不该处于此地。 苏然也不管他如何不屑,问道:“老板,笔墨有没有?” 羊角胡男子眼睛也未抬一下,手中书籍翻页,随手一指,“那边。” 随手拿了些笔墨,也不在意什么质量和样式,结账走人。 苏然走后,羊角胡男子身后还有一人,二人本就是书友,每日读书讲学,也爱听江湖趣闻。 身后之人面色斯文,指着苏然离去的方向,皱眉道:“此少年好像腰间系着一顶奇异草帽吧?” “啊,没注意。” 身边伙计提醒,“确实腰间草帽。” 羊角胡男子惊讶道:“不可能吧?那人屠可是杀人不眨眼,十天十夜杀了近千贼匪的...” “刚才那少年春风和煦,彬彬有礼,怎么也不像杀人如麻的。” 斯文男也认同的点点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