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苍松目光一凝,“你说什么?”
苏然不答,自顾说道: “据我所知,阳教主还在之时,五行旗每旗兵马都有上千,最多的锐金旗有近三千人马。” “老闻,五行旗这些年来,为何人马越来越少?” 闻苍松算是五行旗中资格最老之人,自然知道原因。 “自打阳教主失踪,高层内乱,五行旗便分散各地各自为战,被蒙元朝廷和武林中人剿灭不少分舵分坛。” “这两年才将部分兄弟聚集在濠州,但也需掩人耳目,不敢太过张扬。” 苏然点头,“所以昨日便在商量,是否揭竿而起,起兵反元?” 闻苍松答道:“昨日开始确实商议此事,你都听到了?” 苏然随口道:“不论何时起兵,五行旗必然覆灭,无一丝幸免可能。” 闻苍松闻言神色郑重,“何出此言?” “五行旗起兵造反,何人主事?” “若意见不一,听谁统领?” “起兵后,后勤如何保障?钱财来源在哪?” “这些都没有着落,就想起兵造反,真是天真莽夫啊...” “你不会真以为五行旗这两千多人马,能在暴元疆土上掀起什么水花吧?” 闻苍松被苏然一串连珠炮的问题,搞的晕头转向。 五行旗中确实都是穷苦百姓,粗人一个,包括五行旗使。 没想过起兵后面临的困难,只知起兵后便不必再东躲西藏,正面和元兵鞑子较量一番。 “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 他没有直接说如何做, “老闻,你我关系如师如父,我也不想跟你隐瞒。” “五行旗,包括明教,早该变革整顿了,这样下去不过慢性死亡而已。” “你觉得如今教中,谁能撑起明教这杆大旗?” “生性风流的杨逍,还是自立门户,老迈的鹰王?亦或是乱杀无辜的狮王蝠王?” “所以你若真想救明教,救这苍生百姓,推翻暴元,就助我将五行旗掌握在手中。” “然后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闻苍松神色凝重,这话若被明教其他人听去,立刻便是杀身之祸。 苏然与他关系密切,才愿意和盘托出。 “我能如何帮你?”闻苍松道。 苏然解释道:“我要统一五行旗,召回各地分坛,分舵,再招兵买马,私下练兵,等到天下烽烟四起再起兵抗元。” “至于后勤和钱财你不必管,我自会解决。” 说到这时,语气一顿,而后身上浓烈的气势爆发夹杂着血腥气。 一路来转战数千里,苏然身上的气势早不是两年前的他了。 复又说道: “所以明日其余四旗使,若不能唯命是从,便只能死,我们没时间玩这些争权夺利的阴谋诡计。” “顺则昌,逆则亡!” “老闻,你在五行旗中资格最老,若有变故帮我稳定住军心,五行旗旗使可以换,但旗内兄弟却不能散。” 尸山血海的气势,即便不是针对他,也压的他不过气。 他自认武林中厮混数十年,也算见过世面,但这种情况却闻所未闻。 这一刻,他也不再怀疑苏然明日能否做到。 “我尽力助你,明教蹉跎太久,不论往后如何,我等也算竭尽所能!” “只是...如果可以,能否留唐洋一命?” 他此刻知道苏然实力,心知唐洋难以幸免,但毕竟共事多年,开口求情也理所应当。 “革命哪有不流血的?” 这句话说完苏然已经不见人影。 翌日清晨。 五行旗总坛在濠州外的荒山野岭中, 大院内,早已经人满为患。 濠州附近的旗内兄弟都来凑热闹。 锐金旗副掌旗使吴劲草也在其中之列,身边不断有锐金旗兄弟在询问。 “副旗使,是谁要挑战唐旗使?” 吴劲草摇摇头,“听说是巨木旗小旗,从未接触过。” “巨木旗小旗挑战洪水旗旗使?什么情况。” 周围人七嘴八舌,“据说那小旗私斩了唐旗使师侄,被唐旗使问责,所以有今天这一出。” “小旗挑战唐旗使,那不是有死无生?怎么如此多人,有什么好看的?” 五行旗内部竞争也不是风平浪静,向来各个位置都是能者居之。 不像江湖门派中都是论资排辈,吴劲草二十多岁便做上锐金旗副掌旗使,便是因天赋极高,武功出众。 洪水旗副使刘四雨道:“并非如此,那小